金拂云垂下眼眸,“我与她黄府有个什么干系,巴巴的来请我,谁曾稀罕?”
如此说话,盼喜盼兰都不敢附和。
倒是顺着她说,“姑娘若是不想去,寻个由头也就拒了,不值当让姑娘您生气,免得气坏身子。”
“由头?什么由头?当我是你们从前伺候的宋氏,闲养在屋里都有人去做主!”
“奴不敢!从前宋氏哪里能同大姑娘您比……”
二人欲要巴结奉承,可金拂云如何听得进去,“是我不能同她比吧!你们四公子是着魔了不成,一日日的就只会围着她!”
她气急,浑身黯淡无光。
两个丫鬟想劝着梳妆一番,也被她骂了下去。一个人独坐屋内时,她想着想着又是忍不住,伤神落泪。
硬生生到到了晚间,蒋氏带着大丫头蕊儿过来,专门陪着她吃了晚饭,又亲自安排盼喜盼兰给她一番梳洗。
眼见镜中明亮起来的女子,蒋氏俯身在她肩头,与她一处望着铜镜。
“多好的姑娘,恁地想不明白,说来妹妹不甘心嫂子也是知道几分,那雍郡王再好,跟前也有个妾侍。不过嫂子也想了,入府之后,若真不得雍郡王宠爱,你大可以发发慈悲,打发她出去就是。”
蒋氏说着持家掌中馈之事儿,偏偏金拂云最不稀罕的就是雍郡王府内的事儿。
“嫂子可是相信,这般好的人物,竟是巴巴的等着我来嫁?”
“哎哟!”
蒋氏见她终是说话,也松了口气,“妹妹如何这般看低自己,在嫂子看来,他来寻你,自是他高攀了你。你有才有貌,有勇有谋,有心人多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你的能耐。谁家不想着娶你入门?只是那短命的贺大郎,偏偏害了你。”
金拂云长叹一声,“于他一个往生人有个什么干系,只是他心狠,不管我了。原想着就这么伺候母亲到老,偏偏母亲放心不下,到了京城原以为就是给圣上贺寿,哪曾想到还添了桩亲事。”
金大将军和郡主都满意。
金家上下也满意,金四前些时日跟着她亲娘巴巴的来到府上,明里暗里都在奉承她竟得了这么一桩好事儿。
她心中满腹委屈心酸,无人能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