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莫要揣测我与他二人,那秦二眼比天高,又得了太子妃撑腰,莫说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在先生那里,他也是不给我半分好脸色看,嫌恶我得很。”
“不过是个浪荡子!心肝别把他放在心上,只说裴岸,这人惯来有一番能耐——”
“能耐?他倒是不曾为难我,可一样视我为无物。”
宋幼安难得失落,独自斟了满盏新酒,一口气吃了个干净,欲要再斟时,贺疆按住酒壶,“再吃,就浑噩了。”
“疆郎,我命贱,却不曾自贱,可那裴岸……,若与秦家老二一样看不起我,我倒还想的过去,偏偏他是无视。嗐——,藐视!”
“还有我的!”
贺疆搂着他,亲近几分,宋幼安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往上挑,愈发魅惑,“疆郎不嫌弃我,护我几年平安,来日你与金家大姑娘生儿育女,能容我,我自不离不弃,若不能容,也请疆郎容我一条活路。”
说得凄凉,听得贺疆动容。
“你且忍忍,我总也不会辜负你。何况这样的贱妇,哪里值得我真心待她,而今虚情假意些,也不过是为了这桩亲事。”
他如今看似风光,实则上下不着。
户部里头,他说是挂了名,却是爱去不去,做些寻常琐碎之事,时日一长,他也起了嫌恶之心。
事业功名,没有个突破。
欲要尚个公主,尤其是刘妆,太后娘娘却护得紧实,他莫说亲近,皇室宗亲的宴席上头,他都不能去沾惹半分。
更别提圣上的三公主。
退而求其次,金拂云也不错,若是安分守己还好,偏偏与秦家二郎、裴家老四不干不净。
他吃了盏酒,郁结难消。
任谁再是大度,也受不了未婚的妻子同旁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艄公得了主子命,落桨划水,迎着晚霞划入湖中,宋幼安起身来看了外头红满天的湖泊,心绪复杂。
满月楼里,满室寂寥。
朱宝月几番欲要离去,却被裴岸留了下来,一会子让她抚琴,一会子看茶,金拂云见状,面上甚是失落。
“溪回果真要与我断了往来,如今再看,季章也起了生分之心。”
裴岸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