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带着下属连忙跟了出去,“不坐会儿子,宝月姑娘新上的茶还没吃几口咧。”
“你不是说,观舟不许我出来厮混嘛,快些。”同时让阿鲁奉上银钱,朱宝月欲要推拒,却被裴岸扫过来的双眸所制止。
她躬身送客,秦庆东嬉笑追逐,“季章,如今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了。”他想说裴岸对金拂云的容忍,可又觉得似乎不是看到的那么回事儿。
“我依然是我。”
“倒也是,那快些走,我今儿也不回秦府。”
春哥闻言,“使不得,姑奶奶还说晚间等你赏月。”老姑奶奶性子跳脱,恨不得想尽一切法子撮合秦庆东与文四,一会子围炉煮酒,一会子歇晌吃茶,观花看鸟,都用了好几次。
偏偏每次都撮合不了眼前两个冤家。
秦庆东这会子再不听春哥哭嚎,一脚踹开,“你同吉安吉瑞回去就是。”竟是不要他了,春哥一听,这不行啊!
抹了把不曾落下的泪,翻身上了马车。
阿鲁看着也上了马车的四公子,只得上了自己的小马,牵着非白回走。吉安吉瑞上前与秦庆东禀了事务,秦二打发他二人回府。
“文四姑娘若是问及……?”
“就说我得四郎相邀,与他秉烛夜谈。”
……二公子,您真也是大言不惭啊!
马车没入夜幕,老娘使得丫鬟小奴些关了满月楼院门,回到客室,只见朱宝月端坐窗前,素手按在琴案上。
“我的儿,不如歇了去。昨儿闹得晚了些,今日本就不曾睡好,早早睡了,明儿又得宴客。”
不曾放榜,诸多书生仕子还盘踞在京城。
满月楼大名在外,连日客满,累得满月楼上下疲于应对,老娘轻声劝解,朱宝月却如被人摄了心魂那般。
“姑娘……”
朱宝月回了神,抿嘴轻言,“今儿的大姑娘,与往日不一样。”老娘弯腰附耳,“姑娘,大姑娘还给奴递了这玩意儿。”
她袖口一提,现了巴掌大的金玉盘。
说是金玉盘,实则玉不过是中心铜板大小,外头可实打实的足金,朱宝月不解,“大姑娘亲自予你的?”
老娘递到朱宝月手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