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没命了。
“不然呢?”
宋观舟收起笑意,看着秦庆东,她没有注意到裴岸与几位大师也停止说话,朝着她和秦庆东看了过来。
“观舟……”
秦庆东知道自己这话急切了些,连忙要辩解,可宋观舟摆了摆手,“秦二,我与贼子狭路相逢,得临山大哥与丫鬟们拼死护卫,侥幸捡回这条性命,这难道不值得我开心?”
“值得。”
裴岸拱手与大师们见礼之后,回到宋观舟跟前,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儿,观舟。”
宋观舟抬眸,摸着后脑勺的头发,“早些回府,我这身上全是血腥味儿,得洗一洗呢。”
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快乐。
裴岸脸色阴沉,听得她这话,软了声音,“好,不过住持大师已差武僧去禀官府,若娘子能等,不如再坚持一会儿,说与清楚后咱再安心回府去。”
“也好。”
宋观舟吩咐阿鲁去假山上头寻自己的拐杖,待拿了下来,她拄起拐杖欲要起身,裴岸赶紧上前扶住,“再歇一会儿?”
“只怕太太嫂子们担忧,早些过去,我也吃杯热茶。”
“是极,女施主心宽如海,今生必将平安顺遂。”
泓昭大师上前双手合十发,朗声说道,宋观舟从容淡笑,剑眉下头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情愫复杂。
最后与大师颔首行礼后,扶着裴岸离去 。
“取个轿子来吧。”
秦庆东跟在旁边,低声说道,宋观舟侧首安抚他,“秦二,不碍事儿的,逃命时觉得害怕,尤其那二人不说一句话,上来就持刀砍头,可如今他们死了,我还活着,想想可悲的还是他们,以及他们的主子。”
“到底是谁?”
秦庆东狠狠怒斥,宋观舟看向裴岸,没有再言语。
“季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