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渐抬眸,看向萧引秀。
裴辰见状,眯着眼忽地跳起来,指着萧引秀说道,“你屋里近些时日多了些琳琅满目的瓷器,可是那大姑娘送来的?何日你同那大姑娘走得这般近了?”
萧引秀本是心头担忧,可看到裴辰这副样貌,她顿时又沉住气了。
“姑父,大姑娘送来的,有些是瓷器,不过是些玩意儿,孩儿有分寸,不曾收过什么逾矩贵重之物。”
“无碍。”
裴渐挥手,止住要指着萧引秀大声斥责的裴辰。
“你们女子寻常往来,倒也使得。我与她爹金大将军有些宿怨,倒也不至于说让两府的孩儿断了情谊,四郎同大姑娘多年挚友之情,为父也不曾质疑过。今儿唤你来,想着是问及,可有人去大姑娘府上,漏了你们今儿上香之事儿?”
这——
萧引秀脸色难看起来。
又是为了宋氏那蠢妇!她低着头,起身回话,“姑父容禀,出去上香这事儿不算什么秘不可宣的大事儿,公府出行,车队马队浩浩荡荡,定然要早做打算,下头奴仆家丁的,也是早早知晓。故而,儿媳也不知可有人在去金家送回礼时,说漏嘴什么的。”
“查一查。”
裴渐面上并无责怪之意,但也给萧引秀一个大工程。
“二门外的,我让大海去查,丫鬟婆子的,还得你来。”话音刚落,裴渐忽地又想起一事儿,“前几日大海来同我说,你身上近些时日不适,一时半会儿盘不了你姑母的私库?”
“姑父,孩儿……”
她一直以身子不适,家务繁忙,推托裴海,却想不到姑父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来。
“我知道你为难,偌大公府中馈重担全压在你身上,罢了。这事儿你先放放,让辰哥儿、北哥儿同大海一起来做。”
哈?
被点了名的两个郎君齐齐抬头,裴辰食指倒扣,指着自己,“父亲,我?”
“就是你!”
裴渐在几个儿媳跟前素来和蔼,但因生性清冷,加上与老萧氏闹成这般,也让几个媳妇觉得他性子凉薄,脾气暴躁。
根本不敢忤逆。
萧引秀这下知道自己推脱之责,引来姑父不喜,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