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醒来时,没有看到秦庆东。
同许淩俏吃饭时,抬头问了一声忍冬,“秦二走了?”
忍冬笑答,“是啊,府上老夫人差人来喊,说是秦家姑奶奶回府,连物件儿都没收拾,带着春哥儿就回去了。”
“也好。”
看向许淩俏,“秦二不在,姐姐也舒坦些,日日里对着个无亲无故的外男,难为姐姐了。”
许淩俏浅笑摇头,“不碍事。同观舟这般生活,也是极为惬意的。”这点没有说谎,但她心头还是起了疑惑,真是秦家姑奶奶回府吗?
闺阁之女,又小小年纪没了娘亲,许淩俏心思更为细腻敏感。
同宋观舟用了饭,正要准备进书房理书时,外头庆芳小跑进来,满脸喜悦,“少夫人,临山大哥回来了。”
哟!
“快请!”
小丫头噔噔噔又跑出去,迎了临山进来,临山还是那样子,满脸粗狂,头发胡子浓密,两眼闪着光亮,像个贼头子一般。
他一身灰布衣袍,黑色布靴。
腰间汗巾子上斜插着一柄尺余长来的木棍,磨得光滑锃亮。
遥遥见到坐着的宋观舟,爽朗笑道,“少夫人,临山回来晚了,还请恕罪。”
“莫讲这些,你带回来的口信我也知道,原以为你怕是还要浪荡些时日,竟然今儿就回来。”
话音刚落,临山也到跟前,给二位主子行了礼。
不用多说,一旁素衣温婉之女,定然就是少夫人的表姐,他再次拱手,“表姑娘,属下临山,能见得表姑娘平安无碍,也算是幸事。”
许淩俏道了声多谢好汉。
她寒暄几句,退到内屋,宋观舟目送她入内,转身笑眯眯看向临山,“坐吧,一路可还好?”
临山也不客气,落了座,吃上茶,才同宋观舟说了路上见闻。
其中奇风异景,惹得宋观舟眼热不已。
“回头若有得闲,定要顺着你说的地儿走一遭,才不枉费人生一场呢。”见宋观舟如此说来,临山赶紧摇头,“路上艰辛,风里来雨里去,几乎是风餐露宿,少夫人生来富贵,吃不得这些苦呢。”
宋观舟摇头,“临山,可不能小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