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得了宋观舟吩咐,出了韶华苑,就同临溪往正贤阁去求见裴渐,裴海正好在院内侍弄公爷最喜的兰花,听得他二人来,招手进去。
“公爷正在小憩,一会子再说。”
临山二人拱了拱手,与裴海说了大致,裴海面色微变,化为一句长叹,“大学士那般聪明通透,怎可能养出愚蠢之女,少夫人从前不显山露水,而今却让我也直呼看走了眼。”
“少夫人倒是不提旁的,只说老爷差遣我二人供她使用,才有了这个打算。”
“是该如此,你二人一会子如实禀明老爷,若是人手不够,再寻老爷或者我就是了。”
“海叔,老爷心头也是认可少夫人的,对吗?”
裴海听得这逾越之问,轻哼一声,“胡乱猜测什么,嫁入公府,自然就是公府主子,不然老爷如何使你临山去听凭她的差遣。”
临山连赔不是。
“隆恩寺香火旺盛,来往香客诸多,三教九流的都不缺,你与临溪千万小心谨慎,若有差池,旁的不说,四公子那边就说不过去。”
“是!”
待裴渐醒来,入内禀了之后,裴渐也只是这番叮嘱。
六月二十八日,一大早的,就开始落雨。
裴岸出门之前,天还黑着,他回头又问忍冬,“你家少夫人就得今儿去上香?”
忍冬看看落雨的天,只得说道,“梅太太诸人都说定了,恐怕是要去的。”
“也罢,我知她在府内闷了许久,你们打起精神小心着些,莫要再生出意外。”年岁轻轻,浑身都伤了遍,再来的话岂不是性命都保不住了?
“四公子放心就是,今儿奴等定跟紧少夫人,临山大哥也得了少夫人吩咐,今儿也随着奴等做事儿。”
“那就好。”
阿鲁欲要送裴岸区官邸,也被裴岸拦住,“你今儿就跟着少夫人,听从临山安排。若是有什么事儿,早早来禀我。”
门房听得这话,边给裴岸松了缰绳,边是回话,“四公子放心就是,昨儿听得马场瘪哥儿说,世子也准备护送大少夫人一干女眷往隆恩寺去。”
“二哥也去?”
门房重重点头 ,“瘪哥儿说世子点了马匹,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