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岸目光微沉,面色阴郁,他也没有说话,反而问询宋观舟,“有几个贼人追杀你们?”
“应是三个。两个拿我与忍冬性命,另外一个能耐些,持弓弩引走临山——”
“真是丧心病狂!”
秦庆东骂骂咧咧,裴辰已带着许淩俏和两个丫鬟过来,许淩俏拿着宋观舟的厰衣,看到宋观舟时,她再控制不住步伐,提裙小跑过来。
“观舟——”
她被劫持过,知道命悬一线是何感受。
看着临山与忍冬分别被抬回大殿去,她吓得神魂俱碎,虽说听得临山亲口诉说四少夫人无碍,可她还是担忧不已。
如今见到,一眼她就看到被血迹溅得满身的宋观舟。
一时,悲从中来。
扑到宋观舟跟前,拥住宋观舟,哽咽哭泣起来,宋观舟反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姐姐,我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观舟……”
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的许淩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吓破了,她这会儿看着全须全尾,还自己拄拐行走的宋观舟,才知失而复得是何种大惊大喜。
“好姐姐,莫要搂着我,我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你闻着也不反胃?”
宋观舟轻手扶开许淩俏,与她擦了满脸滚落的泪珠子,晶莹剔透,许淩俏反手拭了这些泪水,红着眼眶说道,“到底是何人,竟然见不得你好一日——”
“嗐!凶手是谁,得看官府怎么查了。”
可能查出来吗?
未必!
既如此,她不期待。这会儿捡回条命来,她身心俱疲,懒得去想未来如何,只这一会儿,抛之脑后吧!
秦庆东这会儿也觉得奇怪,他欲要开口问裴岸如何知道宋观舟遇到歹人,但身边不是公府主子奴仆,就是隆恩寺的大师和尚些。
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疑云重生,他心中隐隐约约想到了是谁,但马上又否定了。
不过是女流之辈,如何敢?可下一刻他又颓然否认,如何不敢?眼前许淩俏不就是个例子?
如此娇俏的姑娘,说卖就卖了。
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吉安吉瑞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