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姑娘——
看几个丫鬟诧异的目光,许淩俏掩嘴一笑,“切忌不可让他们夫妻分开,不然今儿这怒火,来日指不定就成什么仇怨了。”
这块儿,许淩俏想得比较悲观。
她知道自己表妹眼里容不下沙子,可裴岸真出去住了,遇到有心无心的丫鬟,真留了过夜,那后头这夫妻不就坏了?
观舟能容?
定然立时自求下堂!
许淩俏自己温和,不代表没有脑子,她在许家也见过太多夫妻生了嫌隙,本是小事儿,奈何有了丫鬟姨娘的,小事儿也成了大事儿。
只是旁的女人,思来想去,忍了也就忍了。
但自己那像个男儿心性的表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她这番吩咐,也同阿鲁交代,阿鲁苦着脸,“若四公子让小的非要回来拿行李呢?”
“拿什么?”
许淩俏难得轻声呵斥,“你只管推脱给你这几个好姐姐好妹妹,说还在收拾,你这几个姐姐自会说行李物件儿多,收拾不过来。”
阿鲁挠头,“若……,四公子执意要留在燕来堂呢?”
留在燕来堂?
许淩俏指着阿鲁,“你自管陪着四公子往梅婶婶家去,忍冬姐姐辛苦些,带着小丫鬟们去把燕来堂的被褥收回来。若是你们四公子问,就说前些时日沾了霉味,拆洗了就是。”
忍冬壮姑噗嗤一乐,继而又赶紧捂住嘴儿,“还是表姑娘聪慧。”
许淩俏吩咐完毕,指了指内屋,“她这会儿生闷气,我也不去招惹,先行回去,若有个什么,再使人来唤我。”
有了表姑娘出谋划策,忍冬几个自是照做。
裴岸听得阿鲁追来说了二房的事儿,蹙眉肃穆,“好大的胆子,门房家丁是些做什么吃的,竟是由着这么闹?”
阿鲁跟着急匆匆往二房去的裴岸身后,忙不迭的说着前因后果,“大少夫人来请少夫人过去,少夫人甚是能干,直接给那胜券在握的涂大干翻,打得哭爹喊娘,不,喊不出来,嘴里塞着东西呢。”
绘声绘色说了一路,原本裴岸还十分担心,但听得宋观舟处理得差不多,就是善后之事,也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