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原本摆着书籍的柜子,而今也全部搬到韶华苑了,再看胡床之类的,裴岸一眼看去,并觉得不对劲,再看,“阿鲁,被褥卧具呢?”
啊——
阿鲁低垂着头,“小的也不知道,可是丫鬟们拆洗了还没送来。”
“那还不快去拿来铺上!”
何止被褥卧具没有,就是软垫杯盏,都没了。
裴岸满眼不可思议,“二郎前几日还来住的,合着什么也没有,那二郎怎地能住得下去?”
阿鲁装死,只说不知。
下一刻马上可怜兮兮看着裴岸,“四公子,凭什么你来住燕来堂,这般艰苦的地儿,怎地不是四少夫人来呢?您都说争口气了,干嘛还把韶华苑那好住的地儿让出去呢?”
裴岸望过来,满脸错愕,“好小子,今儿你这嘴怎地胡搅蛮缠了?”
胡搅蛮缠!
不不不?!
阿鲁挨过去,他个子小,要仰着头才能看着四公子,“四公子,您不饿吗?属下今儿也没怎么吃东西,打人绑人都是体力活,实在饥饿难忍。咱就回去,若少夫人再要撵你,属下就豁出去这一身肉,问少夫人怎地不是她出去——”
“你胆大包天了?”
阿鲁一心只想把裴岸哄回去,好说歹说,发誓赌咒,终于劝得裴岸长叹一声,“此番回去,只怕又挨你家少夫人白眼。”
韶华苑内,宋观舟也不吃饭。
忍冬进来劝解,宋观舟反而指着斗柜里裴岸的衣物,“怎地不来收拾?”
“少夫人息怒,奴等在外头收拾四公子用具,杯盏碗筷,奴寻思着都要收拾出去。”
“……”
宋观舟满眼疑惑,看着忍冬,这家伙何时那么听话了?她日日最怕自己同裴岸闹翻,每次拌嘴,她恨不得生出玲珑心,化解一切矛盾。
今儿太阳打西边升起来?
忍冬也装作生气的样子,“奴是想明白了,四公子既是这般惹了少夫人生气,定然是他的错,少夫人本就是巾帼女英雄,也有自个儿的想法,奴等见识浅薄,自是听少夫人您的。”
说罢,还哄着宋观舟,“这天色向晚,饭菜都从厨上抬来,少夫人吃点吧,难不成您心里心疼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