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很是感叹,她差人送去的不过是寻常之物,夏送冰块冬送炭火,反观这般用心的,宋观舟汗颜。
针线活于她而言,半点不通。
如今身边会做针线活之人,包括许淩俏、张芳慧,齐悦娘都给宋观舟送过不少鞋袜衣物,尤其是许淩俏,给她做了好几身亵衣。
那手艺也是没得说的。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拿着翘头履就朝着裴岸炫耀道,“瞧瞧,唯有我的,不曾有你的。”
一句话,让人失笑。
裴岸捏了捏她脸颊嫩肉,“若我有,娘子岂不是醋意大发?”许淩俏自不会给他做,在他不曾成亲时,姐姐嫂子的的,倒是会帮着做些。
待娶了娘子,嫂子表姐些也就不做这活。
奈何从前的宋观舟也好,而今的娘子也罢,都不是那等耐得住心思做针线活的娴静女子。
听到这里,宋观舟先是大眼怒瞪,继而大笑出声。
“合着我的相公才是最为可怜的,还好忍冬姐姐能做一手好针线,不然相公都没得穿的。哪里像我……,个个姑娘都爱我。”
宋观舟说到乐处,起身光着脚丫在胡床上转着圈。
裴岸站在旁边立时伸出手去欲要扶着她,“你腿脚还不好,小心摔倒。”宋观舟歪着头甚是开心,“虽说有女子视我为洪水猛兽,宿世仇人,可有女子觉得我值得喜爱。”
忍冬仰头,喃喃自语。
“少夫人这般的人物,仙姿玉貌,性情豪爽,谁能不爱?”
宋观舟听不真切,低头看向忍冬,“冬姐姐说的什么?我听不见呢。”裴岸在旁听得真切,也下意识看了忍冬一眼,听得宋观舟好奇,按住她蹦蹦跳跳的身子,“忍冬夸你好。”
忍冬立时也上前扶住宋观舟另外一边,“奴就是这个意思。”
宋观舟依着二人落座下来,瞧着这翘头履与鞋袜是越看越喜欢,“忍冬姐姐,劳烦你给我配个衣物裙子的,黄家寿宴我穿着去。”
幸而不是婚嫁丧事,喜事儿,她穿得艳丽些也不打紧。
忍冬自是从命,又外出吩咐壮姑取来热粥,“四公子怕是吃了不少酒,这会儿热粥压压胃好一些。”
裴岸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