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清高之态,可遇到了少夫人啊,也难掩心中激荡之情。
“少夫人说,诸人平安,胜过千金万银,权高位重。”
“好……,好,平安……”
阿鲁翻身上马,“姑娘保重,宵禁鼓声马上响来,小的得赶在此时回到公府,告辞。”
说罢,打马奔往夜幕之中。
船娘吟唱咿咿呀呀,唱尽旷男怨女的遗憾,也唱尽了心中的酸涩,老娘披衣这才追了出来,瞧着立在石阶上,眺望远处的姑娘,连忙扶上去,“秋霜欲落,露水深重,莫要伤了心神。”
朱宝月拭尽眼角湿意,长叹一声。
“妈妈,今儿真是个好日子。”
好日子?朱老娘看着天上半隐半现的月亮,又觉得夜里凉意袭来,胡乱点头,“可不就是好日子,我的儿,快些进去,真是伤了身子才是辜负这样的好日子呢。”
朱宝月扶着朱老娘入了满月楼,随着一声咯吱之声,门板阖上,这一日盛宴快活落下帷幕。
倒是裴岸,晚间在满月楼里吃了许多酒水,回到韶华苑沐浴净身之后,又遇到宋观舟得了喜爱的鞋履,起了兴致,差使丫鬟做了夜宵,又拽着裴岸来吃酒。
“娘子且饶过我,明儿我还得上值。”
他如今也到了紧要时候,若是顺利,开春怕是就要往外放官,兼之十月下旬之后,各地区文官武职,上了品级的都要齐聚京城,向六部做一年事务禀报,由着做三考职事。
“三考?”这是宋观舟的知识盲区,见她好奇,裴岸也不吝赐教,“譬如知府,往京城来,轮番到六部之中禀报一年来自己下辖之地的各类公事,京城各部要对该知府做考绩、考课、考功。”
“那你事务也是很忙?”
“这是自然,接下来的日子里,只怕比圣上万岁寿宴之前还要忙碌,翰林院要参与各部考教,非得到腊月底,圣上封笔之日,方才松口气。”
宋观舟如今闲养着,对社畜打工人裴岸略有几分同情。
但不多——
“我兴头起来,非要吃这盏酒不可,不如四郎你早些睡,我往表姐房中去。”
她欲要起身,招呼忍冬。
裴岸无奈,“罢了罢了,院中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