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裴辰醉醺醺而来,这小烧小烤的怡情就被打破,哪里料到裴辰竟是有一个好嗓子。
他吃着酒,踏歌载舞,竟是出其不意的好听。
裴岸听得摇头,“二哥,你是吃醉了。”宋观舟却十分喜欢,这妥妥的男低音,简直就是女人无法拒绝的磁性嗓音。
“二哥,若有人给你鼓琴鼓瑟,只怕更为好听。”
裴辰一听,来了兴致,“观舟,你真觉得二哥唱得好听。”裴岸压不住裴辰的激动,唰的被宋观舟点燃,“那是自然,这低沉之声,犹如旷古之音,从几千年前传来,低哑幽远,二哥,怎地听你说话没有这般好听?”
宋观舟眼眸发亮,这嗓音可以去央视配历史纪录片,浑厚低沉,裴辰从不曾在府上唱过,外头浪荡应酬之际,大伙儿都喜听得歌女伎子咿咿呀呀吟唱,虽说附和几句,也无人听得出他歌声的妙处。
这会儿听得宋观舟真诚夸赞,裴辰瞬间把宋观舟引为知己。
“说来,我也觉得好听,只可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观舟,来,二哥再给你吟唱个。”
说罢,他拿过筷子,竟是瞧着木桌,发出顿顿之音,以做节奏。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声音低沉嘶哑,吟唱起来让人听到一股幽幽袭来的悲伤。
宋观舟听不懂唱的什么,因着微醺,竟是听得眼窝一热,尤其是裴辰反复吟唱最后两句“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四郎,是写打仗的吗?”
裴岸瞧着神情笃定,边打牌子边吟唱的二哥,再瞧着欲要潸然泪下的娘子,哭笑不得。
“是,这是乐府里流传下来,描绘战争残酷,你哪里听不懂,我替你解来来。”
宋观舟摇头,“最后两句,可是早上还一块儿出去攻城大战,晚间回来却再看不到你们的意思?”
“大致如此。”
宋观舟反手抹了把泪,“二哥唱得真好。”裴岸扶额,再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