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文浩将亲属安排在了酒店住宿。而赵爱国与魏春兰则是跟着回到了家中。
一回到家里,赵爱国就迫不及待的将儿子拉到了一边。
“爸,什么事儿?”赵文浩有些疑惑的问道。
赵爱国向远处张望着,见四下无人,随即说道:“我跟你讲,那个钱照生不是个东西,我听说他在县里名声很不好。”
“哦?怎么个不好法?”赵文浩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询问。
“我经常在县里开车,偶尔也会听到有人议论,说咱们县工商局的有些人的手太黑,尤其是你姑父钱照生。你想想,连我一个开出租的都能听到这样的话,可想而知他在县里做得怎么样!”
赵爱国似乎对钱照生很是不满,又接着讲道:“有一次我去路过他家,进去坐了坐,你猜我看到什么?”
“什么?钱?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赵文浩有些好奇。
“钱怎么可能让我看到?”赵爱国鄙夷的瞧了儿子一眼,“他们家厨房炒菜用的料酒竟然是五粮液。”
“这么有钱的吗?”赵文浩神色变得有些不悦。
他自认为自己在整个徽宁省都算是排在前列的那种,可自家还没有狂妄到用五粮液做料酒的地步。
他也私下里听人说起过钱照生在县里一些事情,无非是吃拿卡要之类的。
原本在他想来,事情也不算太大。
这个年代,又有几个干部不是如此?
可现在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这就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当初是他通过关系将钱照生从乡镇安排进县工商局的,现在搞出这样的事情,别人又会怎么说他?
“我跟你讲,这混账玩意儿家里都这么有钱了,每次去我那,还抠抠索索的,口袋里就揣包红梅。每一次喝酒都是请我喝徽宁大曲,45元一瓶的那种。
他还跟我说,自己就是个办事员,又没有什么级别,没有什么油水。
还让我在你跟前为他说说话,让县里的领导升他的职。
我呸,自己收了那么多好处,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这个大舅子,现在想升职倒是想到我们家啦?”
赵爱国一脸的气愤,似乎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