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亦是如此。
贺怀远说道:“晚辈不是侯府人,但视久儿如亲女,姐姐不在,我这个舅舅就该护着她,既然有这风险,为何不早做打算,难道真等刀架在脖子上?”
老侯爷长长地吐出一口中气,贺怀远又说道:“我是白身,是大夫,贺家百年杏林世家,就算在都城也有名声,对侯府有助力,但又不是侯府的人,有些事,晚辈可以做。”
“怀远……”老侯爷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有人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甚至不惜抛却性命。
“老侯爷,假若幕后黑手真是那个最了不得的人,侯府如何自保?”贺怀远沉声说道:“久儿现在看着失了双亲,又病弱不堪,有些人才能把心放在肚子里。”
“今日见到久儿的夫婿,身强体健,心性也颇是坚韧,想必能和久儿生出棵好苗,一旦久儿生出男丁……情况又不同了,那位可愿意让侯府荣耀再传承下去?”
侯府的爵位是世袭的,老侯爷伤退,祝久儿的父亲又立下大功,老侯爷索性就请了折子,要求提前将位置让给儿子,皇帝当时大手一挥,批了。
原因无它,那时大楚和大齐正交战时,正值用人之际,如今赤炼军大部分消失,剩下的由安北侯接管,侯府有名无实,皇帝这才容得侯府屹立不倒。
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贺怀远突然说道:“姐姐、姐夫出战途中经过云州,与当时身在云州的我见过一面,他俩似乎有不好的预感,与我说过一番话。”
侯老夫人闻言眼角微红,贺怀远道:“此去凶险,若有万一,计谋深远。”
咣当,老侯爷面前的杯盏落下,他双眼猩红:“凶险……难道他们早有预料,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何要留我们这孤老寡女独活!”
“是以晚辈以为不能坐以待毙,避居一隅也不过是避得一时,避不得一世,需得从长计议,如今侯府又得了一大助力,晚辈看这位外甥女婿很是得力。”
“可惜只有三年,且人心易变。”老侯爷说道:“大难临时各自飞,夫妻都是如此。”
这话招来侯老夫人的一记白眼,老侯爷语塞,轻咳道:“只怕留不住人。”
更不要是让他给侯府卖命了,凭什么啊,现在是冲着银子和孩子,以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