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见到内务府众人正在宫中繁忙穿行,四位皇子同天大婚,可把他们累坏了,既要保证不出错,也不能让哪一位皇子出风头,主打一个平均,平等。
按理说大皇子和二皇子是皇后嫡出,比起三皇子和四皇子要贵上一筹,可如今这情况看来谁也没有占上风,皇帝也发话说一视同仁,底下的人更不愿意贸然站队,听陛下的。
这可没把皇后气得够呛,这几日遇到丽贵妃和贤妃都话中带刺。
女人之间的吵吵嚷嚷朱允懒得理,他正翻看着面前的折子,听到传话说秦王到了,大手一挥:“请进来吧。”
秦王进来先恭敬道:“臣见过陛下。”
朱允眉头挑挑,示意他起身,丁公公立马看座,顺便还在上面放了一个软枕。
“王兄从封地远道而来,却在路上患疾,实在是朕的不是。”朱允放下朱笔,一眼瞥到秦王脸上,见他并没有几分病色,心道这人是不遮不掩了。
“你我是亲兄弟,岂是寻常君臣,何必如此自称,还是说,王兄对朕召你回都城不满?”
秦王一挑眉,也没料到皇帝这么直白,他轻笑一声:“陛下一句话就让臣去往封地,又是因为一桩刺杀,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又要臣回都城。”
“陛下这是把臣当什么了?”秦王直接仰在椅子里,听得丁公公恨不得堵住耳朵。
“围场猛虎和死士都服用过南疆秘药,偏当年南疆与大楚仍有往来时那秘药你曾接触过,如此朕召你又如何?”朱允嗤笑道。
秦王大怒,抬眼之时就听得外面有剑出鞘之声,顿时冷静下来。
“陛下所言极是,但臣也着实冤枉,半道上才知晓此事是倭国所为,臣是遭了无妄之灾,人心都是肉长的,被冤了还不能叫?陛下是明君,想必能够谅解。”
“你既然已经出发,又恰逢四位皇子要办婚仪,新年还有祭祀,你也是朱家人,参加自己皇侄的婚仪不是理所当然?朕就没有让你原道返回,就势入京。”
呵,真是什么话都让皇帝一个人讲了,秦王红着双眼:“陛下这算盘打得够响的,敢情臣这次回来还得掏贺礼,一掏还是四份?”
丁公公差点笑出声,仔细一品,不就是这么回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