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萧天洛遇刺也受惊了,林通不是也负伤么,本宫也有带一些补血的好物件过来。”圣懿公主赶忙拐开话题:“外面惊涛骇浪与我们无关。”
外面的确惊涛骇浪,大理寺里一整夜都灯火通明,贺延年呆在牢房里听到外面不时有响声。甚至有铁链的哗哗声,整个人都不太妥当。
他在牢房里的这几天日日煎熬,恨不得立马知道自己的下场,好过这样被吊着。
结果他从小牢房被关押到大牢房,与一帮同是杜怀生下线的书生关在一起,有些还是熟面孔,有些则从未见过,聚到一起后个个牢骚满腹,更有人承受不了压力嚎啕大哭。
贺延年也想哭,靠在墙边却是哭不出来,偏在这时候又听到外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那一阵阵声响就像是铁链被拖在地上,却远比之前听到的声音要悠长。
这拖曳的声音听得一帮书生头皮发麻,大理寺的酷刑他们早有听闻,每日时不时就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跟鬼嚎似的。
“你们也是被杜怀生拉下水的吗?”一小脸净白的小书生说道,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也是我鬼迷心窍,为了那点银子和所谓的考卷就着了他的道,不过我只发展了一人,还是同乡,如今同乡恨死我了……”小书生哀怨道:“以后哪有脸回乡。”
这一说起来,这十余名书生都怨天载道,怨天怨地怨杜怀生,却鲜少有埋怨自己的。
贺延年默不作声,因为有二叔的照拂,他不缺吃穿,在这帮人里面算是好的,但一听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最不妙,他骗的人最多,坑的银子也最多。
他是的的确确从中得了不少好处,也拿到了考卷,还哄得别的书生签了借贷的契书。
若他出去,那帮人定会报复他。
“出去?”贺延年心里想着,嘴里说道:“我们出去也是名声扫地,日后还能不能参加科举都不一定,一旦有罪在身,就与这条路无缘了。”
这话如水滴进热油,所有人呜呜低泣,这时候若是能见到杜怀生,只想将其挫骨扬灰!
“听,听说大理寺有十二刑房,没有人能撑得过所有刑房,只那仙人桥、茄侉子就够人喝一壶的,我们入了大理寺以来,还并未受刑,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