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心思微动,这是传说中的隐卫首领,从来不在人前现身,但听声音是个年轻人,定不超过三十岁,不到三十就有如此功力,令人惊叹。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哗啦啦一通响,早有怕死的府卫将刀扔到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沈渡一个手势,这些人便维持着双手举过头顶的姿态向上走。
范曾不敢置信,拉着身边的府卫急声说道:“别走,只要你们助我杀出去,这里面的金银都分你们一半,不走,别走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沈渡轻蔑一笑,杀鸡儆猴这一招果然有用,不过三条人命就换来大面积投降,金银?呵,有命享才有用。
出来的府卫们个个老实巴交,双手举得老高,就怕被一箭封喉,上来后更是主动跪下。
立马就有大理寺的人涌上前将他们制住,只有一名府卫咬牙道:“大人,小的果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前来,看到那些金银也被恍了眼。”
“的确如此,大人是主子,他做的事情怎么会告诉我们这些人,只是听命行事。”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想把自己洗得干净,沈渡全然当没有听到,握着刀走向台阶。
看着这传说中的活阎罗一步步迈向自己,范曾的腿一麻,上无可上,他转身就朝地窖去。
一只手伸过来揪住他的衣领,范曾哀嚎一声,猛地坐到地上。
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沈渡嘴巴抿紧,低头一看,娘的,这家伙居然吓尿了!
也是,边上就躺着他府卫的尸体,血流进地窖,让金银都沾上了血,地下空气不流通,死亡的气息如此骇人,范曾低语道:“大人,我能解释……”
“你能解释什么?你能解释这满地窖的金银从何而来?能解释你身为市舶司使如何靠俸禄得来这么多金银,你的职田,你名下的商号?”
沈渡轻蔑地笑笑:“范大人还是与陛下好好解释去吧。”
而在同一时间,另一队人马也把管家拿下,收获了另外一处用来藏金银的小院。
以前那个趾高气扬,连宣武侯府都被他嘲笑是破败户的范大人带着一裤裆腥骚被拖出地窖,犹如一条死狗被扔到地上。
范曾还不知道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