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大咧咧地说道:“你有什么收不得的,留下好好用吧,别随国公爷似的阴阳老夫,你早点把伤养好,也少一桩心头事。”
符云放连声道谢收下了,此时,老侯爷突然把酒杯一放,疑惑道:“欸,不是说向威那老小子来了吗?人呢?”
酒过一巡,老侯爷这才发现少了人。
“安王也曾在西南守边关,向老将军带着孙儿前去打个招呼,说的是去去就回,这会儿没有回来,估计是被留饭了,不碍事,你们待到晚间,再与这祖孙二人一起用晚膳。”
这是大半天都要在国公府度过的意思了,不过萧天洛对这位传奇的向老将军很有兴趣。
多听听带兵打仗的事,比较一下冷兵器时期的战略也有意思。
符云放则是向萧天洛请教起了算学的事情,听说了乘法口诀,他也随机背了一大段。
萧天洛心里这叫一个欣慰啊,符云放说道:“自从算学被纳入国子监成为课程以后,不少学子都想学习,只是自学的范围有限,复杂些的还需要时间消化,简单的倒是可以了。”
那十以内的加减法是最简单的,人有十根手指头嘛,掰扯掰扯就弄清楚了。
“不着急,岸兰书院和国子监的学子们将来都能成为老师,一门学科的推广总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教着算学课本就能学得简单的算术,能在生活中运用就好啦。”
所谓基础教育,不就是为了最基本的运用么,满足生活所需就可以,再往上,就得从普罗大从里挑人才,真正进行人才的筛选。
符云放听得这理论,不禁说道:“基础教育?”
“我知道这话说来不妥,但若是大楚百姓人人识字,都懂算术,且不说生活的便利性,人性品格也能提升一大截,这就是教育的重要性,不能只以科举为目标而读书。”
符云放不禁沉默,萧天洛不过是想到了后来的义务教育随口一说,没想到让状元郎受到这么大的冲击,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愿景罢了,想要实现谈何容易。”
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不少国家仍旧处于贫穷,还解决不了基础教育问题,遑论现在。
祝久儿竖起耳朵听着,心里突然萌生一个大胆的念头,手指不禁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