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有口难言,不说儿子是个不成器的,在府里就能拉个丫鬟胡闹,就是黄归也是色欲熏心,她哪敢在身边放长相标致的丫头,被瞧中了就是给自己添堵。
“你还想这些,”黄夫人也忍不住呵斥自己的亲儿子:“你成日里不像样,才让你父亲不喜,自打那个豆腐小娘子的事情过后,他就成日冲我们发火,好不容易清净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别的不说,黄夫人在黄家当家做主,那些小妾个个都被压得抬不起头,黄归一回来,那些浪蹄子就开始得意忘形,一个个想着给她上眼药。
想到自己外面也为那些夫人不容,个个瞧不上她,她也是一肚子的苦水,烦闷得很。
有句话说融不进去的圈子不要硬融,但黄夫人不懂,每次宴会都要想法子弄张帖子混进去,但进去无人理会又难受,反复折腾自己。
黄归嫌她上不得台面,但不敢休妻,这一休必定会被参,说他抛弃糟糠之妻,德行有亏。
母子二人对黄归怨气满满,另一头的黄归却在积极与一帮旧部联络,了解如今的情况。
回到府里也乐意去人美身娇的小妾房里度日,对于一众庶子庶女反而觉得要是好好教导,肯定不会像长子那般没出息,索性将能启蒙的庶子召集在一起,从外面请了先生教导。
黄家的一切信息都落进了宣武侯府,没辙,现在能查的都在查,黄归终究是有可疑的一人,再就是那消失的逃兵,擅长易容的楚阴。
这两人总归要逮着一人往下理,再就是盼着派出去的私兵能传来好消息。
萧天洛嗑着瓜子,满足地说道:“这黄归也是没有想到吧,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就变天。”
“他那儿子的官是怎么来的众人皆知,以前陛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可不一样,陛下刚查了贪官污吏,如果放过黄家未免说不过去,但黄家是新贵代表又不能大动。”
祝久儿并不以为陛下会拿黄家如何,“不明罚但也要让黄归坐一阵子的冷板凳,他最好不要做什么蠢事,不然这个坡就下不去了。”
“黄归精明着呢,他不会扯自己的大腿,可惜他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一个不识大体的夫人。”萧天洛也觉得奇怪:“黄霄这三个月倒是老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