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找你们当地的县衙,去寻你们的父母官,我记得那郡守只是武职,负责在两郡交界之处值守,你们寻他们也无用。”萧天洛问道。
何沧脸上突现愤怒,双目一红:“草民就是去了县衙才知道粮食被他们掉了包,草民亲耳听到他们所言,只是离去时惊到他们,匆忙之下只想到进都城告状,揭开他们的皮!”
“孰料在路上就被拦追阻截,几次陷入绝境,在入城以前还挨了一箭,进城之时若非好人相助,草民连城门都进不来,想着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冤是无处何申了,便想以死明志。”
他拖着大半截就要入土的身子,强撑着上了闻鼓院,敲完鼓后想到自己的妻儿恐怕都落在那些狗官手里,怕是没有好结果,一时悲怆不已,这才想着一死了之。
“多亏恩公搭救,草民这才觉得还是活着好,活着才能请陛下为草民等人做主!”
何沧一鼓作气地说完这番话,马上就是上气不接下气,突然伏身下去。
萧天洛眼疾手快地拿过一边的盆,噗地一声,何沧直接喷出口血!
朱允连忙叫太医进来,太医进来后一看这情况,反而是乐了:“陛下放心,这是在清余毒呢,臣就等着他吐出这口气,接下来才好用药。”
何沧这才知道自己中的那一箭居然是带了毒的,也不禁怔然。
在擦去嘴角的血迹后,他不解地说道:“可我只是偷听到那位知县大人说换来的粮食后面可以待价而沽,还能再赚一把大的,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毕竟他还未进府衙的大门,正在外面徘徊如何进去,刚好那辆马车经过,只听得这只言片语,这就让他极为惊骇,赶紧避开,但毕竟是普通乡民,还是惊动了对方。
看着何沧觉得不至于如此的模样,萧天洛在心中冷笑,这帮人连救灾粮都敢动手脚,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只要顺着往下查,只怕能扯出一堆事。
这出现一个人证,岂能不杀?
杀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眼看着都要进都城,箭、毒齐发都是正常的,官杀民才够狠。
何沧那无辜茫然的神情也刺痛了朱允的心。
换粮,再将粮仓的粮弄去卖,受灾过后的粮价必定上涨,他们这是准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