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和柳叶回老家办酒,尹山和尹霜出发去北关,满院子里只剩下柳絮一个人,不过这对萧天洛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平时也是能自己做的事都自己做。
洗了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他才回到榻上,其实祝久儿并没有睡着,肚子太沉了。
她不时地调整睡姿,尽量让自己有一个舒服的状态,可惜,不行。
最近三个崽子越发活跃,还疑似夜猫子,白天就安静得很,一到晚上就闹腾开了。
三人在她的肚子里像打拳似的,你一下,我一下,闹腾得她实在没法睡,所以萧天洛一上榻,她就睁开了眼睛,吓得萧天洛不轻:“还没睡?”
“睡不着。”祝久儿现在觉得赶紧卸货吧,难受死了,现在的她又盼着生,又害怕生。
盼着早日轻松,现在和孕初期不一样,现在抬脚都觉得要费老大的劲。
早生吧,又害怕有个好歹,她可不是什么英勇之人,用通俗的话来说,还没活够呢。
萧天洛叹了口气,直挠头,这问题他也帮不上忙呀,男人和女人生理上的最大不同,就是男人不能生孩子,这生儿育女的苦功劳还是落在女人头上。
祝久儿听他叹气,心里已经好受不少,多少男人觉得这是女人应该的,无法拥有同理心。
“再等等吧,快了。”萧天洛也数着日子,同时观察大小姐的状况,最近的情况不算好。
大小姐开始有水肿了,现在就靠着晚去水肿的汤来克制,接下来恐怕都不能外出了。
祝久儿也想到这一点,叹了口气:“接下来的每一日都有可能发动,我就不出门了。”
今天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撞上程武,着实让人不开心,祝久儿活动了一下腿:“刚才是安王来了?这大晚上的,他不去喝花酒?”
“媳妇女儿都跑了,还喝什么酒,哪有心情,人到中年,妻儿离心,要命喽。”
萧天洛将事情大略地一讲,祝久儿直呼痛快:“安王与祖父是忘年交,但两人行事却大不相同,祖父与父亲均未纳过妾,反观安王,除了纳进府的,外面的相好都无数。”
“所以你以为仅是恶奴让王爷不济吗?祖父早劝过王爷要收敛些,莫要事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