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拉撒全在这间屋子里,这几日给的吃食少,姬月娘完全依靠喝水活下来,水喝多了也得尿出来,又不让她出来,只能在牢房里就地解决,就那一个木桶都要装满了。
姬月娘被自己的这种情况激得几乎失了神智,她可以死,但绝不能这样毫无尊严地活。
这种关押的法子比刑房还要可怕,刑房只是身体受苦,她撑得住,但这里,身心俱毁。
这才短短的两日,她就撑不住了,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姬月娘的崩溃之情在看到沈渡的一刻到达顶峰,她猛扑过来,左少卿眼疾手快地将她按到地上,喝斥道:“大胆,你敢对大人不敬!”
“沈大人,我说,我全说。”姬月娘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她,神色慌张。
“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沈渡的脸色终于稍缓,令人搬来桌椅就在此地审讯。
明明服了软却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姬月娘面色哀伤,看她嘴唇干裂,沈渡问道:“姑娘看着极是口渴,不如喝口水?”
姬月娘的头险些摇断,她现在听到水这个字都觉得可怕!
沈渡明知故问后任由姬月娘神色憔悴地坐在铺着干草的地上,手指在腿上轻叩,
他现在心情好多了,这几天的憋屈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舒解,他看着站在两侧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属下,心中暗自好笑,不就一点骚气,这就忍不了。
他是丝毫不想自己刚才猛地进来时也抬袖子掩过鼻子。
“说说吧,姬姑娘,你们的摄政王如今大权在握,隐门在都城遭受重创,好不容易断尾求生,为何要让你们再度潜入大楚,为的只是军机图?”
姬月娘的脸色惨白,她手指抠着地面道:“门主他素来记仇,在大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潜藏的暗桩几乎被全根拔出,他岂能甘愿,尤其是对坏了他的事的萧天洛。”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这番进入大楚,首要的目标便是萧天洛,听闻他有了两儿一女,我们原本是要绑了他的孩子,正好听闻大齐使臣干的蠢事,便想借题发挥。”
“一来可以借绑架萧天洛的儿女拿到军机图,二来可以趁机嫁祸给大齐,挑起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