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不屈,但过刚易折。”祝久儿走过来,轻声提醒道:“你莫忘了自己马上要做爹,不说远的,近在眼前也要为了妻儿保住自己的性命,莫要冲动。”
元宸狠狠地吐出口长气:“我仍要继续悟。”
要一个人改变骨子里的性子谈何容易,有时候的变化哪里是真的变,只是藏起来罢了。
哪怕做到这一步,也是极难的。
此时另一侧,几位皇子难得凑在一起并未分散,那五皇子是个说话直的,看着身边的兄弟,轻笑道:“也不知是哪位这么着急,如今父皇正急着留人,岂能坐视不理,这下好了。”
“五皇兄莫要说得如此轻巧,似乎有辩解之嫌。”七皇子也是被逗乐了:“言之过早。”
六皇子却是在看几位兄弟的猎物,心中暗自比较。
唯独太子有些沉默,他握着缰绳的手心里满汗水,突然冒出元宸被刺杀之事,今夜谋划之事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偏舅舅去审刺客,一帮谋士又未跟来,他此时竟有些拿捏不准。
看着心绪杂乱的太子,几位皇子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眼神,眼里均有几分得意。
不约而同地将他这般表现视为心虚,若说谁最不愿意元宸返朝,非太子爷莫属。
那婉妃也曾经是宠冠六宫之人,连同这位皇子的出生也在皇帝的期盼之中,现在父皇对阮家后悔,又派使臣去说服大楚放人,谁敢说老三不会复宠?
稳坐东宫之人才是最应该着急的事情。
众人心怀鬼胎,没有一个愿意说实话,更怕自己与刺杀之事沾上边,驱马过来藏在暗处的萧天洛三人看着他们扯嘴皮子,只觉得好笑。
一个个隔了几层肚皮,休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思。
“瞧瞧,现在像不像狗咬狗,不过,这时候才哪到哪啊。”萧天洛嬉嬉笑道:“如何,看到这帮兄弟,是不是觉得自己胜算大了许多?”
“他们只是出身好,生来便有靠山,真正难对付的是他们身后之人。”元宸此时清醒得可怕:“我知道如何做了……”
元宸可谓是一路成长,在刚才遭受刺杀之后整个人都通透了。
元宸看着那帮心怀鬼胎之地,默默拍马离去,虽然经历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