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捞出来似的,头发湿成了一绺一绺,紧贴在滚烫的脸颊上,让她感觉到一丝凉意。
稍有缓和后,安酒加快了上楼的速度——长时间的紧张刺激下,她的身体经历过举步艰难的痛苦后,已经没有了知觉,只能机械性爬楼。
洪水再次淹没过她的脚踝,飘浮的塑料袋随着她抬脚的动作被踢到不远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爬了多少层,如果不是陷入了鬼打墙,那这栋楼绝对得有一百多层高……
绝望之际放空大脑是件很好的事,有助于实现目标。
当安酒终于看到前面那人的背影时,气还没有喘匀,脚下再次忽然传来不对劲的震感。
有点熟悉。
就像是……
两人同时怔愣住,下一秒发疯般手脚并用往上爬。
危机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扶手在震,墙面也在震,大块墙灰扑簌簌地往下掉,粉末和灰尘一经吸入,立即引起呼吸道的不适。
安酒一面捂着嘴,一面抓着栏杆借力。
跟着前面那人又爬过一层后,她听到一声拉长的、开始惊喜结尾跳楼的喊声。
那声音气喘吁吁,声音激动地说:“玛德,玛德!!”
安酒抬头。
第一眼,这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第二眼,怎么有一扇血红色的门伫立在大厅中央?!第三眼,为什么有人拿着武器守在门外,他们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地面再次震颤起来,诡异对峙的气氛如火上浇油般被瞬间点燃,人们发出尖叫、求饶、暴怒的声音,一起往门的方向冲去。
而站在门边的人,冷笑着举起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刀,迎了过去。
安酒痛苦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