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仿佛只有她们一户人家。
安酒喝两口昨晚没舍得喝完的粥,就匆匆出了门。
中心通道里人头涌动,但没什么声音。
电梯摇晃着刚冒出头,就有二十多个人从地上站起,紧挨着前人,围守在电梯门前准备门一开就往里挤。
但电梯门根本就没打开。
里面的人更是挤成沙丁鱼罐头,双手或抓着铁栅栏,或把胳膊探出去,像炸了毛的方形线球,一张张脸贴在中间的缝隙里大口呼吸,用浑浊的眼睛望着外面的人。
叮铃一声脆响后,电梯吱嘎着重新下降。
准备上电梯的那些人情绪很稳定,十分安静的坐了下去,望着电梯井,等待着下次电梯到位。
安酒没搞懂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但很快,一个‘电线杆子’的出现为她解惑。
“你们这群人都在这里堆着干什么!”
“是不是非得把这条道压塌了才心满意足?”
“都想看着我被处分是吧?给我滚回去!”
管理员满脸怒容,双手挥舞着驱赶。
坐在电梯门口的一个人小声说:“……我要坐电梯去楼下买水,不是故意添乱。”
在他旁边的另外几个人也开口道:“我也是,家里没有水了,口渴。”
“我们买完水就回房间躺着了,绝对不在这给您添乱。”
管理员的脸皱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他们怀里的确有个空的水杯,他拧紧眉头,一副郁闷极了的表情。
“行,你们几个可以在这儿待,剩下的人都赶紧回去!”
见这几个人说辞得到同意,其余人立即有样学样,纷纷说自己也要去楼下买水喝。
气得管理员吹胡子瞪眼,“他们买水你也买水,他们吃屎你去不?连个水杯都没带在身上,还敢说自己买水?!滚,都给我滚!”
他掏出登记本当武器,毫不客气地把人都从地上拽起来,像是赶羊似的,通通赶回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