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桥底的某个角落里。
安酒第一时间尝试使用空间,确认可以随时取出水果刀防身。
环境陌生,她准备先去外面观察,一是推测这里即将到来的灾难,二是尽可能多的收集需要的物资。
临出发前,她又返回去搜刮了下‘住’过的地方,想找口吃的充饥。
光秃秃乱糟糟的草垫之上,摆着一个黑亮的枕头,翻开查看,下面藏着半根吃剩下的火腿肠。
安酒把它捡起来,撕开外包装,冷静地一口口吃下肚。
枕头太脏太黑,扔掉不要。
倒是刚才拿过枕头的手指上还残留着水渍的痕迹,触感有些粘稠,像是没有黏性的胶水,安酒借用干草把手指擦干净,起身离开。
外面的天气和她看到的水泥墙是相同颜色,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条干枯了的河道,里面长满一人多高的野草。
安酒沿着踩出来的小路往河岸上走,顺便用双手扒拉开两侧的草叶,免得划在脸上割伤出血。
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脚下响起,安酒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往桥上看,靠近桥头的位置站着一个人。
灰白的天像一块巨大的反光板,安酒能看到ta,却看不清容貌。
好在她今晚不会回这里休息。
走上河堤,她弯腰拍去身上的枯草和灰土,再看桥头,那人早就走了,只有来往的车辆慢吞吞驶过。
安酒走上大桥,向不远处的高楼出发。
整座桥面上只有她一个行人,当第三辆小汽车从身后驶过时,安酒可以确定了,这个世界的汽车车窗都用的是防窥玻璃——从外面看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哪怕是前挡风玻璃。
这时,发痒的鼻子打断她的思绪,她突然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落下,可当她低头看向地面、看向衣服,没留下任何痕迹。
安酒抬头看天,发现整片天空都开始下起了灰蒙蒙的、不知名的物体,不是雨,也不是雪,看不清是什么形状,而且落在手心里都会瞬间消失。
同时她也没有任何触感。
安酒顿时涌起强烈的危机感,她戴上兜帽,甩下袖子遮住手,隔着衣服捏紧帽檐,把整张脸藏在衣服下,尽量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