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突然模糊,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从脖子传上来。
就像是有人用臂弯从后面死死勒紧她的脖子了似的。
安酒本就因剧烈奔跑心跳飞快,突然袭来的窒息使她脚下踩空,整个人重心不稳,翻滚着从电梯上滚下去。
额头重重磕在梯级的棱角上,接着是肩膀、后背、腰、腿和手背。
等停下来后感觉全身骨头都要碎了,脑袋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几欲让人发疯的痛感,她的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偏偏这时候还喘不上来气,肺简直要憋炸,耳膜鼓起嗡嗡作响,安酒痛苦地摸上脖子,想要把那个收紧了的管子拆下来。
艰难抬起胳膊,摩挲到管子边缘,把手指探进去试图掰得松些,好让她吸口气。
可她的手指十分轻松就插进管子和脖子之间的空隙——脖子并没有被勒!
那难道是……
安酒忍着强烈的窒息和眩晕去看脑海里的视野。
现在还剩4个,其中一个全黑,边缘正在散开,处于即将断联的状态。
应该就是它了,安酒二号或者是三号,由她这个本体分化出来的复制体。
它什么时候能死,再不死她就快要憋死了……
因为缺氧,她看什么都在重影,扶梯变成两个,靠近的块头女变成三个,都在追她。
安酒用发软的手根撑地,拼尽全力站起,跌跌撞撞往缥缈的红光处跑去。
在卖场的中段偏后的位置,一扇充满古朴气息的门正静静悬浮。
……她终于看到了。
……她终于能回家了。
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紧紧包裹住她,身体内每一个细胞的氧气都被耗尽,安酒眼前越来越黑,脚下像踩着虚软的棉花,也越来越感知不到双腿。
她只看着那扇门。
……靠近一点。
……再多靠近一点。
爬……也要爬回去。
不要关……她……还没到。
无论安酒的意识再怎么抗拒,终究也像逐渐虚弱的火苗,被一阵不知从哪吹来的风,给熄灭了。
她侧着脸躺在地上,眼睑闭着,只留着一条看不见的缝隙,‘望’着那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