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心尖一跳,这种被看到、被重视、被关心的温馨感顺着奶奶的掌心,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我没事,”安酒身体不动,只抬起眼睛看过去,“这是维生素,补充营养的。”
奶奶狐疑地看她,“没骗我?”
“没有。”
“可不能骗我,让奶奶担心。”
“知道了。”
安酒的乖巧回应,让奶奶终于放心下来,紧接着她发现自己的药里也有一片小小的白色药片。
捏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稀奇地嘟囔:“这么小一片就能补充营养?”
然后她把药放进嘴里,喝了口水咽下去。
监督完奶奶吃药,安酒起身出门。
刚出大楼,就看到对面的土坡上甘淇冲自己招手,在她身边还拽着个籽草。
等安酒靠近后,甘淇说:“别人处理完丢了,我想着你有用,就捡回来给你留着了。”
安酒道谢,随后发现土坡上多了好几个人在追逐籽草。
“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了,还有好多人都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甘淇沮丧。
本来还想着下午风大,能吹来不少籽草,怎么着也能比上午得到的种子多。
没想到人也多了,还有小队合作,这比她们两人的效率高,这样看着,能和上午持平就不错了。
安酒的发丝被风吹起,她看着远处蹦跳着卷过来的籽草堆,活动关节,不以为然。
“眼睛看准了可没用,谁追上就算谁的!”
……
天色比往常更快的暗下去。
安酒脸颊通红,拽着最后一颗籽草往甘淇的位置走。
身后,没跑过她的男人扶膝喘息,眼里都是不甘。
可竞争就是这样,谁更快,谁吃肉。
在恶劣环境下,不拿出看家本领,肚子就得挨饿,谦让?那是处在温饱线之上的人才会做的事。
甘淇身边堆了十多个处理完的籽草,她本想像安酒那样,把它们踩在一起。
可看着自己的鞋,无论如何也没舍得下脚——就这么一双鞋,扎坏了的话,以后穿什么。
好在这时安酒回来了,她解脱般的着手去采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