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比灶口火光还要亮。
“嘘,不都吃,一人只吃一个鸡腿。”安酒给奶奶递了张湿巾,然后把自己的手也擦干净,撕下鸡腿,“泡在碗里热热再吃。”
她惦记这口肉已经很久了。
连做梦都在磨刀霍霍向猪羊。
两人背对着门,手里各拿一个大鸡腿,沉甸甸的重量让她们忍不住对视着傻笑。
肉~
香喷喷的大鸡腿~
世界上没有比吃饭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事了~
两人怀着虔诚的心、上扬的嘴角,把鸡腿撕成条,泡进碗里。
乳白色的汤面上顿时飘起一层亮晶晶的油花。
深嗅一口,奶香混合着肉香入鼻,勾起两人的饥肠辘辘。
枯枝条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掩盖住两人狼吞虎咽的咀嚼。
奶奶只肯吃一半鸡腿,便摸着肚子示意她已经吃饱了。
她坐在灶口边,伸出掌心烤火,炙热的温度烘得她眯眼打盹。
肚子吃得饱,身前热乎乎,舒服得很。
安酒把鸡腿吃得干净,能咬碎的骨头也都嚼着咽进肚子——都是钙,浪费不了一点。
“烧完这点就不烧了,柴不够多。”
奶奶没有异议。
安酒把奶奶吃剩的鸡腿重新放回空间,等之后再吃。
当最后一点火苗熄灭,彻底没有温度后,安酒想着以后可能会派上用场,就翻出个装食物的口袋,把草木灰收集起来。
没了火,还开着窗,有些寒凉的夜风很快降低室温。
奶奶受不住,说她有点困,吃过药后先去睡了。
安酒又等了一会儿,屋里彻底没味儿后才关上窗户。
她拎来红桶,把里面的碗筷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拎着桶和衣服包走到门外,把土倒进里面,打算等暴雨季来了之后再处理。
随着倒土的动作,荡起一阵呛人的土灰,安酒屏住呼吸挥胳膊打散。
“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安酒转头看去。
是隔壁的溥淮回来了。
外围的过道里没灯,仅凭挂在内圈通道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