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近。
平台上一共放了十一瓶油,他拿起一瓶油比对着灯光,咋舌道:“这可是我见过最清亮的油,听说这一小瓶就要三百贡献值。安酒。”
轰鸣的机器声将他的声音淹没,忙于工作的安酒没有抬头。
王哥屈指敲了敲机器,这次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就先这样吧,够了,你把机器关了。”
“——什么?”安酒扯着脖子喊。
“……”王哥额间挂上三条黑线,“我说!让你把!机器关了!”
“哦哦!知道了!我这就关!”安酒高声回应。
她摁下按键,轰隆的声音顿时消失,但听了太长时间后,耳朵里还留有幻音。
王哥拍了拍耳朵,发现症状没有减轻。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高:“不用收拾了,拿上这些油,你跟我下去一趟!”
“啊?”安酒生怕听不到,也扯着嗓子喊,“不继续榨油了?这一袋子还没榨完!就这样放在这儿吗?王哥你确定不会有人来偷啊?”
王哥彻底黑脸,“我让你干嘛就干嘛,别废话!赶紧的,跟我到楼下送油去!”
闻言,安酒摘下手套放在平台上,脱工衣的时候费了些劲儿——经过一天后全都被汗打湿了。
她穿上自己的外套,回头准备拿油瓶的时候,发现平台上已经空了。
“走吧,”王哥歪头,“快点!”
等出了门过了拐角,王哥突然想起什么东西忘拿,让安酒先到前面等他,自己又匆匆返回去。
安酒抓起潮湿的头发拍打僵硬的后颈,仰头的一瞬间瞥到了不远处有个对准电梯的监控器。
她略微一顿,抬脚走了过去。
等走进监控范围的时候,她为了躲开迎面走来的本楼住户,身体失控的左脚绊上右脚,啪摔倒在地上。
摔得她有点疼,有点懵圈,以至于后背的衣服掀起都不知道。
缓了一会儿后,起身扶着墙壁坐下。
她脱下外套、掀起裤腿至膝盖,检查上面被磕出来的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