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兜住油瓶,免得一会儿不方便腾手敲门。
在王哥的眼神催促下,她抬手叩响。
第一次,没人应声。
第二次,依旧没人应声。
这时王哥已经藏不住了,手指紧扣着墙壁,恨不得一脚踹开门进去。
“敲啊,再敲一次试试!”
第三次,里面终于出声了。
“谁?”
这声音极度沙哑,像被人吵醒那般。
安酒抱着油瓶,“我是来给您送东西的,您能出来拿一下吗?”
“……”里面的人沉默片刻后,说,“我已经不是管理员了,谁让你来的。”
“抱歉,您说的我不清楚,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您这儿,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开门,我放下东西就走。”
时间一点点流逝,安酒耐住性子,没再开口催促。
倒是后面的王哥焦虑的扣着墙,发出不大不小的索索声。
过了一会,屋里响起拖沓的脚步声,有人靠近。
门开了。
安酒看着出现在后面的身影,很自觉没有抬头。
“请收好。”
她把油瓶往前推了推。
“油?你给错人了,拿着回去吧,我不能收。”房间主人掩唇咳嗽,声音虚弱,一看就在生病中。
见他要关门,安酒往前走了一步。
“您说的我不懂,我只知道要把东西送到这里,或许您先收下,要是真搞错了,之后也会有人来找。”
头顶传来他因病而滞重的呼吸。
“……进来吧。”他转身往屋里走,“放在那边的柜子上就行。”
这时安酒察觉身后有动静,知道是王哥行动了,往侧让出位置,免得被推倒受伤。
生病的人反应是迟钝的,等屋主人发现不对,他人已经被抱在怀里了。
“你真的病了!有没有吃药?为什么不来找我?”王哥目眦欲裂,动作强势的探手去测对方的体温。
触碰到一片滚烫,他从嗓子里溢出哀呼,不顾对方反抗,强行要将人扛起去看医生。
“宋海之!不就是我又做错了事,你犯得着这样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