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指甲抠外壳。
紧接着,又是几道破裂声。
新出生的异变者们同时扑向离自己最近的生长荚。
破开壳后,拖出里面还未发育完全的异变者,将口器插到了对方的身体里……
等被抛开时,倒地的是一具被吸干的异变者。
看完全程的安酒当即背起生长荚,趁那些异变者还没发现这里的时候,抓紧时间离开。
一路上东躲西藏,总算安全回到了之前藏身的植被下。
先把香菇妥善藏起,安酒爬到上面,割了一条长长的叶脉下来。
用叶脉把生长荚牢牢背在身后。
地上危险,安酒要把香菇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以便它顺利出生。
往上爬本就艰难,更何况还背着一个沉甸甸的荚子。
安酒边走边歇,手指、膝盖、脚尖被磨得火辣辣的疼,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耗时数个小时,才总算爬到之前的藏身处。
她躺在叶面上,心脏都快累炸了。
等四肢恢复些力气,硬撑着坐起身,打算把生长荚藏起来。
手刚伸出去,就发现裹着香菇的黑膜变淡了些。
安酒抬头看了看天,盲猜吸收速度可能和光线有关,便又重新躺下。
直到天黑后,才把香菇转移到不易被发现的地方,而她本人则藏到了另一片叶子上——以防半夜香菇出生,但理智为零,对她下黑手。
借着空间的淡淡蓝光,吃过叶肉后她闭眼休息。
翌日,观察过香菇吸收情况后,把它搬到能被光晒到的地方。
安酒怀着焦急又紧张的情绪,从早到晚,一直守着生长荚,几乎是亲眼见证香菇一点点从干巴老苹果,变成年轻小姑娘。
等它脱离黑膜,开始用指甲抠内壁的时候,已是第三天。
安酒一夜未眠,此刻眼下挂着浓重黑眼圈,看着香菇机械的动作、无神的双眼,最终还是长长吁了口气。
“虽然你还没恢复理智,但也算是和你当面告了别。”
“香菇,我可能今天就要走了。”
“水桶给你留下了,就放在旁边,里面有叶肉,出来后记得吃,还有,记住水桶藏的位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