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酒,她眼底闪过喜悦,想招手,但又碍于身边都是陌生面孔,便只目光含蓄地看着她。
安酒选择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和她相认的想法。
很快,安酒发现身上落了些意味不明的视线。
借着电梯门开的动静,她不着痕迹地寻了过去——是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
见安酒看来,他丝毫不躲,反而呲着一口稀疏的大黄牙猥琐着笑。
他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是一种只有女性才能体会到的恶意。
安酒忍下想要作呕的生理反应,把视线移开到了。
不远处的唐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既恶心,又对他踢到了铁板而兴奋。
——还真以为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瞧着吧,总有你的苦头吃!
安酒一眼就看出这次来的是个新人。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在因当上实习管理员而沾沾自喜。
先到的人中,有将近一半都隐隐将他当成热闹看。
安酒一一记住他们的容貌,一会儿下矿绝对不能和他们组队。
就在这种安静中,人员陆陆续续到齐。
除了唐娜这个熟人外,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徐升升。
她眼下挂着一圈青,眼皮肿胀不堪,一看这几天就没少奔波。
可她依旧按时出现在这里。
“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孔六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排好队,领物资,然后下矿。”
流程大家走过一次,已经熟悉了。
新人们跟在后面照葫芦画瓢,还不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就已经跳下了传送器。
和上次新人的反应一样,他们满脸都是压制不住的惊慌失措,聚拢在开了头灯的人身边。
安酒发现,先下来的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只有一人开灯,照亮每一个跳下来的人,观察他们的反应和身手是否灵活。
而后面的那些新人,在漆黑的新环境和失重感错觉的双重影响下,不知不觉中就把自己的能力表现了出来。
当一个看似瘦小不起眼的男生,在落地瞬间就翻滚躲出光照区域的时候,安酒顿时明白了这么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