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锋利的碎片在光洁的瓷砖上四处迸溅,堪比一把把小刀,悄无声息就能将皮肉割破。
安酒听到旁边男生们吃痛的声音,接着沙发腿在地上拖拽,之后没了动静。
视线被沙发阻挡,安酒只能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步梯间那边依旧是一片吵闹,和夹杂在其中的哀嚎呜咽,急促的脚步声踩着台阶疯狂往上爬,大喊‘快点!’的声音几乎能盖过酒店外废墟落地的动静。
看吧,和平就这么轻易被撕破了……
安酒没想到变化来得这么快,倒是有些后悔没在后厨多拿些食物。
废墟击穿酒店上层的动静,顺着步梯间井喷似的传了出来。
本还往上爬的人们头皮发麻,转身就往回跑。
“快下去!上面也被砸了!”
“不要再往上了!”
“让我过去!你们不要挤!”
“谁推我?没看前面的人都不动吗……”
安酒虽然看不到,却也知道步梯间里正在上演一出非天灾的祸事,只怕等这事过去,又要多十几个受伤的人。
她把注意力放在酒店外围,透过一点小缝隙,看着外面被砸穿的路面,默默预估那两块小型悬浮地对撞,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消停。
它们上面的建筑物不多,倒不用担心酒店会被砸到倒塌。
差不多又过了十五分钟后,外面终于平静下来。
安酒把沙发往后推了些,积在顶上的灰尘和碎石兜头落下,好在她头上还有抱枕护着,见彻底没事,她推开沙发站起来。
——抱枕是真皮的,触感很好,被她收进租用空间里了。
这事之后,奢华低调的大堂变成一片废墟,掉下来的吊灯把地面砸出凹坑,假山鱼池更是被全毁。
拖着漂亮大尾巴的锦鲤被胡乱冲出,躺在地板上缺氧挺身,无力翕合着鱼鳃。
摆在前台上含着金币的宝蟾翻滚落地,通体布满裂痕,漂亮的眼珠子都飞出了一只。
收银员从柜子里哆嗦着爬出来,颤着嗓子喊了句:“经理?你,你还活着吗?”
离她不远的会客区里,经理趴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他用来藏身的小圆桌,被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