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族长?!”
他怎么破壳的这么早?满打满算也才第二天啊!
族长身形孱弱地扶靠着门,面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彻底吹倒。
他瞪大眼睛,露出满脸的惊恐之色,声音颤抖着喊:“你快出来!你怎么敢下水!!你!”
族长甩开门,摇摇欲坠地跑过来,瘦弱的身体在连体衣中晃荡,露出袖口裤腿的四肢纤细如同一根芦苇。
他扑倒在边缘,伸出细长的手指想去抓她上来。
安酒往后避让了些,赶忙说道:“族长,我没事,海水对我没有伤害!你仔细别碰到我了,全是水!”
族长似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怎么可能,你——”
他忽然顿住,充满慌乱和担忧的眼神定格在她浮在海面下的身体上。
安酒穿了一身严密包裹的潜水服,但不可能完全防水。
而且这种衣服螺居里没有。
“你……”族长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怎么——不对,你先上来,这种很危险。”
但最大的危险不就是海水腐蚀吗?
这对她完全没有作用。
安酒让他退后,重新爬上平台。
“你,你真的没事?”族长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族人,接触到海水居然也没事?
难道不是死对头科技发展了,是后代们的身体适应了?
“没事。”安酒怕他不信,原地蹦跳几下,“族长,你怎么醒的这么早?不是说三天吗?”
闻言,族长看来的眼神显得十分意味深长,意思是他要是再不出来,全族就这么一个独苗苗,都能把自己作死。
安酒挠挠头,装作没看懂。
“那我下去了?天黑不好找东西。”
族长看着如镜面般广袤的水面,心尖止不住颤抖,“别去,万一身体失效了,回不来可怎么办?”
本来没接纳记忆的时候,他是一无所知静静发育的。
谁料这次总觉得心焦,身体的每一粒细胞都传递出焦急和雀跃,仿佛外面有什么期盼了很久的事在等着他。
要是他出去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