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世事无常。
大约是自己在魏伊人跟前养娇了,却觉得情深恒长。
眼下白芍想的如此明白透彻,她自也不必再多言了。
只盼得,白芍所求安稳必能得其所愿。
“不过香附姐姐且放心,我思量着,是不会早些生孩子的。”她像着跟嬷嬷打听打听避子的法子。先成亲将人占住了,等着过年两年再要孩子。
毕竟她刚抬为大丫头,办事都还算不得有条理,若是在这个时候回去生孩子,等回来位置肯定就被别人占了。
不是说谁薄情,而是人家是花银子的主子,用下头的人肯定要用个顺手的,这是人之常情,换自己也会这么做。
香附看白芍连这都想明白了,那就更没什么要说的了,闲聊两句便就起身离开。
白芍送香附出门,不是说她不想要情爱,只是情爱那么奢侈的东西,哪里是她这种寻常人该强求的?有则幸运,无则正常。
又不是,没有情爱就活不下去。
香附回来的时候,看郁方还没回来,瞧着魏伊人屋子里头还摇晃着烛光,便进去将白芍的话转述了一遍。
听的魏伊人沉默了一阵,而后只说了句,“她这是掏心掏肺的话。”
说的都很清楚直白。
人生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平常的也很好。
现在,魏伊人就想着,等他们选了好日子,魏伊人给白芍准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奴婢还挺羡慕她看的开。”香附坐在魏伊人的床沿,笑的总是有几分牵强。
算算日子,他们的信应该快到边关了,也不知道叶铎看了会有什么反应。
魏伊人拉着香附的手,“你也是一样。”
香附在处理事上也很冷静,只是她面对的是英雄,是被人残害的英雄,她的情爱似还是夹着民族大义,是正常人都逃不脱挣不开的牢笼。
莫要说香附,便就是魏伊人又能做何选择?
一定也会如此,想要尽自己所能去照顾他。
香附抬头眼中含着泪光,她一个姑娘家一次两次的将话挑明,自是有些压力的。她原是不想这般的,天意弄人。
魏伊人伸手将香附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