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太后一个生气,真的会赐郁润一杯毒酒。
太后嫌弃的扫了国舅一眼,“许家那边,他该当磕头认错,负荆请罪,若是许家不原谅他,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太后虽放缓了语调,可是语气里全都是威胁。
许家一世清流,凭何受此屈辱?
而后太后慢悠悠的又补了句,“他既管不住自己的手,待事成后,哀家会让人太医,顺道解决了。”
以后啊,这个手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省的再出去祸害人。
“娘娘,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国舅匍匐着往前走了几步,“您还记得吗,他小时候您还抱过他,您还夸他必有前途。”
国舅只想让太后想起以往的温情,希望她能心软一次。
只是太后娘娘便是面色依旧,“他那诗是怎么来的?兄长真是一点数都没有?”
这几个孩子,肚子里有多少东西,太后还能不知道?
提起这事,国舅的脸色明显一僵,“那个贱货,就知道他不安分!”
竟然将这个事,闹到太后跟前了。
太后失望的摇头,“冥顽不灵!”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太后只庆幸,父亲将郁方养在身边。
这几个孩子,与其说是杨氏养坏的,倒不如说是国舅给惯坏的。
科考在即,作为郁家人,作为翰林院出生的人,竟然找人代写,这若是被人知道了,让旁人如何看?
让天下公允何在?
国舅看见的,只是郁润打了妻子,糟践了他的身子,可太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品行不端,眼中全无天下百姓,全无江山社稷的人,如何配入朝为仕!
太后眯了眯眼,“兄长,有些事你也莫要参与了,省的哀家没了耐性,多杀几个人。”
手指轻轻的摆弄着扳指,语气里都是慵懒。
杀人于她而言,似是太稀松平常的事了。
“娘娘。”国舅的身子一震,立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哀家耐心素来有限。”就好像皇帝的事,表面上是魏伊人逼了太后一把,可是实际上了,若太后没这个心思,魏伊人又如何有这个机会?
对自己的儿子,太后尚且都不是无底线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