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车灯忽明忽暗,阿呆饶有兴致的看着,玫瑰说了半天见无动静回过头道:“喂,我在说话你听见了吗?”
“看见底下那辆车没有?”阿呆边说着指到:“你知道停了多长时间吗?十分钟,妈来个蛋的,开车半小时就为这十分钟,丢不丢人?”
玫瑰先是愕然,随即笑的前仰后合,道:“你真是另类,放着眼前大美女不动心,倒有兴致数时间。”
“吃不到的东西我从来不费心。”
“怎么?不装傻了?”
“为了一个窃听器把自己搞成痴男怨女,也够无聊的。”
“你不懂,这就像明明掏心掏肺却被人背后捅刀子,疼啊。”玫瑰幽幽道。
“捅刀子?那滋味是不好受。”阿呆看着夜空,喃喃着。
两人各有心事,许久不曾言语。
玫瑰扭头看他,肥头大耳、球圆的身体,丑乎乎,但身影异常萧条、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沧桑!
错觉吗?明明是两个人,不同的气质为何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阿呆瞬间嬉皮笑脸,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玫瑰扭过头,没有笑,只觉得他一定背负了难以承受的东西,无法言说。
有一种男人非阅尽繁华的人不可读,是他吗?一个人到中年的大叔?她摇头甩开思绪道:“说吧,叫我来有什么事?如果要对付三爷就免开尊口。”
“我不是潘安,还没自恋到见一面就能让人反水的地步。”
“那是什么?真想打我主意?”
“然也。”
玫瑰挑起眉头似笑非笑望他。
阿呆点燃一根烟道:“你毕业于名牌大学,虽然学的是酒店管理但却有经商的天赋,父亲是粤西珠宝大亨,与粤西二号人物孙志交情深厚,奈何孙志突然暴毙,他上位的小儿子狠狠坑了你父亲一把,不但家族生意被侵占,连你们父女也被迫流亡江城,关键时刻陶三爷伸出援手,你出于感恩帮他经营公司,三年资产翻了六倍,这还是他出于保守只采纳了你稳妥的建议,不然现在江城只怕都容不下陶湖喽……”
阿呆如数家珍,心里却想着:姜红药那个小娘皮立场不坚定做事还挺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