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一番不欢而散,尽管事后宁玉主动妥协,但隔阂的种子已在彼此心头种下。
对此诸葛侯推得一干二净:我没让你承诺国主还裴家地盘啊,你要如此我能怎么办?
郭淮不知道的是,他匆忙进帝宫的时候,诸葛侯已经给龙天佑打去电话。
此时的宁玉站在院中在盘算眼前局势,粤东是他经营多年之地,骤然失手又怎能甘心?朦胧夜色中,一名醉鬼晃晃悠悠经过,他手拿酒瓶,时不时往嘴里灌两口。
宁玉望他眉头紧皱,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自己两个儿子,一个整日消沉,醉生梦死不愿醒,一个也不知见到了什么,被吓得时常发疯,唉!当年逼宫之事看似占了上风,实在有家道中落的痕迹啊。
醉鬼便是宁龙,他叛变之后求死不成,之后玉兔噩耗传来更是一蹶不振,自此整日借酒麻醉,始终不愿面对现实,宁玉为此想尽办法,但心死的人哪里又有良药?
“龙儿,你到底要为父怎样才肯罢休?五年了,你天天如此,这件事就真的过不去了吗?”宁玉痛心疾首道,宁龙曾是他的希望,是继承宁家的不二人选,但却荒废至此,属实痛心。
宁龙看也不看他,边走边往嘴里灌酒,他如行尸走肉,整个人早就空了。
“龙儿,你能不能振作起来,现在咱们宁家举步维艰,对外,楚君两家处处掣肘,龙天佑步步紧逼,郭淮与我已有不合之势,对内粤东已失,马家堡易手,你弟弟更是时常发疯,你知道为父身上的担子有多重吗?你要逼死为父吗?”
宁玉边说着老泪纵横,但宁龙不为所动,他已经封锁内心,情愿永远不醒来,甚至喝死才好。
“龙儿,为父求求你了,为父给你跪下了,求你振作起来好不好?”宁玉歇斯底里大喊,双腿噗通跪下。此刻宁家佣人全部躲了起来,瑟瑟发抖。
宁龙回头看向跪地的男人,疯狂大笑:“又是这一套,我不答应你不起,哈哈哈哈!这一次让我害的又是谁?”
他仰天惨笑,眼中悲凉不已,当年之所以背叛生肖兄弟、背叛岳忠将军,就是因为亲爹跪地哀求,他一时心软铸成大错。每每想起此景他恨不得生撕了自己!
宁玉眼见他如此,悔恨交加,他悔的是当年不应该将儿子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