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就这样走走停停,他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手中拿着一本书,就坐在台阶上,蹭着里里面的烛火,他一手该拿着馒头,一看那个馒头就是从老家带过来的。
他神色自然,就好像她也坐在那里一样。范闲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就上前搭话。
“这位兄台可是来京都参加这次春闱的??我姓范,看到兄台在这里泰然自若的样子,就有些感触,不曾多想就过来了,若兄台不弃,我想请兄台吃顿饭。”
那名男子看了范闲好几眼,然后才点了点头,本来范闲是想请他到里面的桌子上吃的,但是最后还是随性而为,在门口的台阶吃了。
“敢问兄台姓名??”
“在下杨万里,范兄若是不弃,叫我杨兄就好。”
最后二人谈了很多事情,谈了朝中的事儿,谈了如今的时局,也谈了此次的春闱。
范闲从那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有些颤抖的。因为杨万里的一句话,杨万里说:
“我知道我为人刚直不懂变通,为实不是做官的好材料。
但是如今的时局民生当真说不上有多好,但是我作为一个小人物、一个平头老百姓又能如何?
范兄,我有以死证道的勇气,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我的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所以我才要做官,即便是死,也要让我死得轰轰烈烈,即便是要流血,我也要让它多溅三尺,那样看到的人是不是多些??!”
范闲坐到马车上久久不能回神,范闲知道,他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甚至改变不了很多人。
但是既然这次春闱由他全权主持,那他就要为参加这次考试的学子,求一个公平公正。
范闲狠狠闭了闭眼,对外面驾车的王启年说。
“改道去宫里。”
凰歌看着自己手里范闲这一天的行程,心中有些心疼,凰歌知道范闲就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只是这个世界配不上他的好。
听琴看着很久没有说话的凰歌,轻声的叫了一声
“殿下……”
凰歌回过神来后,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听琴
“没事儿,不用管,他自己就可以做的很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