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会,开口问了句:“公子,你不想当官吗?”
当官吗?
江景辰眼神闪过些许迷茫,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明悟。
“想啊,只不过时候未到……在大周朝,权可比钱要管用,所以要当也得当能掌实权的官。”
万金若有所思。
青玉对这些事情没有多大兴趣,掐算了下日子,从身上拿出一包粉末倒入酒中,将整壶酒递到公子面前。
“公子,该吃药了。”
江景辰身上仍有余毒未清,隔段时间就会毒发一次。
最初的那几年,毒发时所承受的痛苦丝毫不逊色千刀万剐。
直到后来,从西域寻到了地宝制成了奇药。
以烈酒送服用后会让余毒提前发作,疗毒的同时也能够稍稍将痛苦缓解几分。
江景辰拿起酒壶,坐回到床榻之上,深呼吸了几次。
青玉坐到公子身边,手里拿着一根布满牙印的黄花梨木短棍。
万金握剑起身,静静守在一旁。
“开始吧。”
江景辰一口气喝完一整壶酒。
以酒入药,能够让药效发挥得更快,只片刻,疼痛感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起初普通刀扎,渐渐变得割肉,最后如同刮骨……
咬着木棍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江景辰疼得蜷缩成一团。
青玉伸手将公子抱入怀中,拿出怀里的丝巾,不断的擦拭他额头上流出的冷汗。
不能安慰,没办法安慰。
她怕自己只要一开口,眼泪就会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房间里回荡着低沉的嘶吼,痛苦的呜咽,以及牙齿咬在硬木发出的“咯咯”声。
一炷香后疼痛感渐消,江景辰吐出嘴里的短木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别说,还挺爽的!”
十年,从最初一个时辰,到现在的一炷香,身体和心理似乎对这种痛感有些上瘾。
听到公子还能说笑,万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青玉咬着嘴唇,强忍眼眶中垂垂欲滴的泪水。
“公子先躺一会,我去让下人打水给你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