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孙儿身,痛在祖母心……”
吴老夫人听了更气,将手里的念珠往桌上一砸。
“拿个戒尺都费这般功夫,朱嬷嬷你是已经老的都走不动路了吗?”
朱嬷嬷服侍老夫人几十年,哪里会听不出来老夫人是真生气,还是说的气话。
口中连连称错,步履依旧慢吞吞。
江景辰见好就收,当即正色道:“祖母,您说我若依旧如幼时那般出众,真的就好吗?”
吴老夫人被问住了,瞬息之间闪过许多念头。
江景辰接着又道:“我若活不过二十岁也就罢了,若是活过了二十,只怕……”
怕什么?
话不用说完,吴老夫人也能猜想到会发生什么。
无非就是当年的事件再度重演,甚至是变本加厉,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让孙儿入国子学,是儿子主动提的。
依着她对儿子的了解,不难猜出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们母子谁都不曾开口言明,却在这点上有着一样的共识。
准备着,期待着,奢望着,或许会有那么一天……
“辰哥儿,你……若是不想读书,那便不读吧,你父亲那由祖母去说。”
“那就多谢祖母了。”
江景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只是笑容之下,还隐藏着别人看不到的心思。
从寿安堂出来后,万金带着图纸出了侯府。
江景辰和青玉一同去了留春院赏花,没曾想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韩姨娘?”
“婢妾见过三少爷。”
韩姨娘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一个是主,一个是妾,哪怕是威远侯的女人,她也免不了行这一礼。
江景辰记得,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是威远侯的第一个妾室。
据说还是他娘作主给收下的。
韩姨娘是清官儿出身,十六岁就被人花了大价钱买来送给威远侯。
二十岁时生下庶子江景旭,只比江景昭小了两个多月。
算起来她今年也有三十六了,在侯府中待了有二十年。
因是买来的贱妾,平日里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