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过要分家出去单过,是您赶我出府的。”
威远侯强忍着拍桌的冲动,呵斥道:“胡说,本侯赶的是你身边的丫鬟,并非是要赶走你。”
江景辰主动俯身捡起掉落的宣笔,只见笔杆上镶玉裂而未碎,手指摩挲间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的纹理。
他将宣笔重新放到笔架之上,抬眼凝视,问道:“江景旭先是言语不敬兄长,后又率先出拳,以庶犯嫡,以幼犯长,可是有错?”
威远侯下意识点头道:“自是有错。”
江景辰又问:“青玉担心我的安危出手相救,这般忠心护主,难道不对吗?”
“自然是”
对?
还是不对?
若说对,那便没有理由处罚丫鬟。
若是说不对
威远侯自觉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仆人最要紧的就是忠心,换作是他身边的仆人这般护主,不仅不会处罚,还会得到奖赏。
“韩姨娘与为父说”
一听这般自称,江景辰顿时心中有数,不等说完,立刻打断道:“父亲,您宁愿信一个姨娘,也不愿信嫡长子?”
威远侯胸口一闷,强言道:“你母咳,夫人她也是说”
江景辰变本加厉,大声质问道:“不去询问在场中人事情经过,反倒偏听偏信那些不在场之人的谎言,父亲在刑部难道也是这般审案的吗?”
威远侯愣愣看着眼前情绪几近失控的长子,不由得生出一阵疑惑。
刚刚有说了什么吗?
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啊!
他清了清嗓子,缓和了些态度,低声呵斥道:“放肆,为父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缓了缓,继续说道:“你们兄弟各执一词,事实究竟如何暂且不谈,旭儿右手受伤至少半个月才能动笔,这件事也该给他一个交待。”
事实都不谈,那是想谈个锤子?
江景辰瞬间怒了,一抬手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扫飞,喝问道:“给他一个交代?那谁给我交代?”
威远侯扫了一眼满地狼藉,那一支镶玉紫毫宣笔彻底被摔断。
如此反而另他冷静了下来,淡淡开口道:“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