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点破之后江景辰反倒轻松了不少,笑了笑说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对付我父亲?”
马季安回答道:“江彦钧党羽势力过大”
江景辰只听了个开头便立刻打断道:“别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要听真正的原因,你的私心话。”
马季安曲指轻轻敲击着木桌,闭目沉思了一会,再次睁开时双眸中透露出了深深的怨恨,开口回答道:“江彦钧刚当上刑部尚书头几年,为了能够完全掌控住刑部,曾用诡计迫害了一批不愿屈服他的官员,其中有一位是我的亲娘舅。”
“这么说,是我父亲害死了你舅舅?”最亲不过娘舅,江景辰想起在江南道那十年,舅舅比亲爹更像亲爹,待外甥比之亲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马季安真是为舅报仇,能做到这个程度也无可厚非。
“就是他。”马季安深吸口气,缓缓讲述起了当年的事情。
不仅仅是他舅父一人,扶灵归乡的舅母因伤心过度,半路上便随舅父而去,年幼的表弟表妹接连失去双亲,从此只能依靠族人接济度日,郁郁寡欢之下,兄妹二人不久后便携手双双自尽,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江彦钧的一己私心而起。
江景辰听完之后不禁想道:要是便宜爹知道了,会不会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慨?说到底便宜爹当年是为争权夺利,现如今马季安是为报一己私仇,二者皆是没有对错可言。
“你这等于是明着告诉我,是要利用我来对付我的亲生父亲,且还希望我能够乐意点头答应,我看上去有那么好说话吗?”
“你也可以利用我来达成你想要达成的目的,就当此刻在谈的是一笔各取所需的买卖,这种事情你该是十分擅长才对。”
马季安微红着眼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江景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总感觉马季安的话里另有所指,这般表面上看去不简单的一个人,内心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一言一行都极尽出乎意料之外,没有任何痕迹可寻。
“看来兄长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一些啊!”
“贤弟这是在说什么?为兄同样听不懂。”
四目相对之际,好似有火花碰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