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转到场中唯一有可能改变结果的二祖母身上,哀求道:“二祖母,求求您帮帮母亲吧。”
郑老夫人几欲咬碎银牙,满眼怨恨看向寡嫂,出声道:“嫂子当真要这般不念婆媳之情?”
吴老夫人淡淡道:“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就入不得江家祖坟。”
当着众人之面说出这番话,当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郑老夫人一连道了三声“好”,正欲再开口时,外头下人急急忙忙跑来,手里抱着一个木箱。
众人只见那木箱贴着封贴,上书“威远侯府郑老夫人亲启”。
郑老夫人狐疑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谁送来的?”
下去回答道:“一个乞丐放在府门前,捧着有些沉,未曾打开,不知里头是什么。”
郑老夫人心中本就气闷,一听是由乞丐送来的,当即喝斥道:“你这奴才真是瞎了眼,什么东西都敢往府里拿,还不快扔出去。”
下人连声道歉认错,转身欲走。
郑老夫人忽然心头一阵莫名烦躁,出声道:“等等,你将其打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下人恭声应是,做了个位置放下箱子,小心翼翼撕开封贴,打开木箱。
“啊……是……是大……是大老爷……的头……”
众人纷纷转头去看,入眼赫然是江彦俭的头颅,胆小之人匆匆一瞥便惊恐的捂着嘴巴,转过身子不敢再看。
郑老夫人初闻之时,下意识开口呵斥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大老爷,哪里来的大……”
待她看清时,脑海中一阵轰鸣,不曾说出半个字,只看了一眼便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紧跟着便是江彦俭妻子和儿女的震天哀嚎,西府二房大小主子尖叫声此起彼伏,灵堂顷刻间乱作一团。
江景辰冷眼旁观眼前发生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点多余的神情。
威远侯顾不得他人,急忙上前查看生母的情况,见她依旧有呼吸在,方才稍稍松了口气,急忙喊来下人,吩咐道:“将二老夫人扶去堂后,立刻拿本侯名刺去将御医请来。”
吴老夫人见那木箱内、头颅旁,放置一张摊开的宣纸,上书“为民除害”四个大字,嘴角隐隐泛起一丝冷笑,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