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要争内宅主事之权可以,但也仅限于内宅。
当年一时心软,听从生母的话娶了小郑氏,方才有了父子分隔两地十年之久的局面,以及接连发生的那一大摊子糟心事,现如今还要再来一个小吴氏
威远侯神情变化不定,沉声追问道:“你祖母还说了什么?”
江景辰想也不想张口回答道:“还说长房应该少掺和二房的事情,毕竟叔祖父还健在呢,父亲越俎代庖可不好。”
威远侯眉头越皱越紧,嫡母这是要让他与生身父母划清关系的意思吗?
他的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冲动,想要去与嫡母理论一番,脚下刚踏出一步,紧跟着便又收了回来。
早在他被过继到长房的那一刻,就已经与二房划清了界限,可他却一次次跨越了那条界限,置长房于二房之后,这些年来嫡母不说,并不代表心里不会有怨言。
嫡母错了?没错。
生母错了吗?不敢说错。
谁错了?
威远侯扪心自问,答案不言而喻。
若非是他的一再过界,也不会惯出生母动不动就以死相逼的性子。
“辰儿,你恨为父吗?”
“???”
突然来这么一句,几个意思?
江景辰狐疑看向父亲,询问道:“父亲这是想起了当年将我送去钱塘县的事情?”
威远侯长叹道:“若非是为父娶了小郑氏,你也不会中毒,为父从未问过你在钱塘县那十年间过的如何不是不问,实是不敢问,甚至都不敢去想,为父就怕一想便会忍不住”
没说几句,威远侯便痛苦不止,豆大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突然起来的煽情便没有让江景辰有所触动,甚至还生出一股极度的厌恶之感。
十年间,一封书信都未曾有过,更不曾给过任何帮助。
小郑氏派人暗杀之事,父亲说是不知情,可事实当真是半点都不知情吗?
张神医曾断言命不久矣,身为亲生父亲毫不犹豫选择了放弃,连装个样子都不想装。
恨?
配吗?
江景辰暗自冷笑,面上装出一副动容的模样,开口道:“说一点不恨那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