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若死,对郑老夫人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可若是黄氏活着一日,就会成为郑老夫人以及二房众人不可磨灭的耻辱。
黄氏就是一根刺,深深刺进二房众人心中拔不出来的刺,只要她活着,不管是在哪里,都能够给二房,特别是郑老夫人带去无尽的羞耻。
无论是从哪一点来讲,黄氏活着比死去更有用。
江景辰不会当真傻到为了救黄氏跑去圣上面前告状,同样也不会放过给郑老夫人添堵的机会,当即开口道:“根据大周律法,即便堂伯母与人通奸,那她也罪不至死,叔祖母若是硬要活活打死堂伯母的话,那可就太过了,作为晚辈,我得提醒叔祖母一句,这可是故意杀人的重罪啊!”
听着那一声声堂伯母的称呼,郑老夫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刚入土的长子,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
江景辰见她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心中畅快之余,故作叹息道:“堂伯父才刚去,堂伯母怎可做出那样的事情?若是堂伯父泉下有知,想必会无比难过吧,还有大哥、二哥、四妹,你叫他们往后如何做人?堂伯母,你实在是哎!”
欲言又止、另加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如同重锤击打在郑老夫人胸口,直令她吐出一口鲜血,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老夫人又晕过去了,快去请大夫”
屋内顿时乱做一团,作为郑老夫人之后,此时此刻西府最大的长辈,阮氏当即命人先将黄氏先行关押起来,随后对屋内众人吩咐道:“都闭紧你们的嘴巴,今日之事绝不可外传。”
江景辰长叹道:“三叔母,这事儿若真如叔祖母所说,又该如何管住慈华寺僧众与香客的嘴?”
僧众好说,倒是那些香客
人多暂且不说,当时都有谁在场都不知道,如何去管?
阮氏一脸为难,转言道:“辰儿既然回来了,想必你父亲也快了吧,不如等他回府之后再行商议。”
江景辰好心提醒道:“我回来早是因为我是御史,父亲乃是一部尚书,哪里会同我这般清闲,眼下叔祖母昏迷不醒,西府里能做主的也就只有三叔母你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该尽早做出决断才好。”
“这”阮氏犹豫再三,出声询问道:“辰儿可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