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神情变幻不定,片刻后开口道:“虽说是为了救人,但女儿家的清誉也同样要紧,原先你母亲便想着与胡国公府结亲,两家若是能成姻亲,也算是了结你母亲一桩心愿。”
江景昭当即附和道:“孩儿也是如此想的,咱们两家乃是世交,妹妹若是能够嫁过去自然是再好不过,孩儿明日再私下去探探沅朗的口风,父亲觉得可有不妥之处?”
威远侯点头道:“你去倒也合适,只不过若他无意,你也无需强求,热孝成婚也无不可,守制后再行议亲同样不迟,棋儿不愁嫁,切不可做出挟恩图报之事,传出去倒让人笑话了。”
江景昭乖巧回应道:“父亲放心,孩儿省得的。”
威远侯看过女儿无碍之后,交待了几句 ,随后便离开了陶然居。
江棋韵满眼担忧道:“哥哥,事情还能够顺利吗?”
如今事情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计划,江景昭不知该作何回答,回想起在离宫内发生的事情,心中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气。
“都怪那个杂种,若不是他的话,今夜之事也不会弄成这样。”
“哥哥说的是指三哥吗?”
“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会对你我兄妹这般怨恨。”
江景昭将先前在阁楼外看到万金的事情与妹妹说了一遍,略带自责道:“说起来也都怪我来迟一步,否则也不会让他在眼皮子底下将沅朗扛走。”
江棋韵又惊又怒:“哥哥的意思,是三哥指使万金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他妹妹啊,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
江景昭恨声道:“你难道忘了母亲的话了吗?我们与他之间,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虽然没有丝毫证据,但他依旧觉得母亲的死与江景辰有关。
还有他身上的伤,也都是江景辰给害的。
从母亲当年下毒开始,他们之间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江棋韵呐呐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江景昭目露凶光,恶狠狠道:“我要杀了他。”
母亲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做到的事情,现如今只剩下哥哥了,他能够做到吗?江棋韵陷入了短暂的迷茫,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神逐渐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