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被她那几句死之言给惊了几分,又瞧她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始终是心软了下来,出声道:“让他们兄妹二人都去祠堂里跪着吧。”
威远侯悄悄松了口气,未等开口,就听寿安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朱嬷嬷机警的上前,将人拦在寿安堂之外,当得知何时弄得这般惊慌之后,脸色微变,迈着小碎步到老夫人身边,附耳小声禀告事情的经过。
吴老夫人听完,忍不住一乐,转头看向儿子,询问道:“你弟妹着急忙慌派了人过来,说是你二叔想纳一房贵妾来为你二叔母冲喜,西府那边现如今都是些小辈,没人敢开口,便想着来央我过去劝一劝。”
威远侯楞在原地,手中的藤鞭不自觉掉落,呐呐问道:“这种时候,二叔他是疯他到底怎么想的?”
府里才搬完两场丧事,没几天就要连办两场喜事?整个京城会闹出这种事的人家,估计也就只有威远侯府了吧!
江景辰心中偷笑,面色却装作正经模样,点头道:“叔祖母眼下依然昏迷不醒,叔祖父也是爱妻心切才会想到用冲喜这样的办法,祖母、父亲,事关叔祖母的生命安危,我觉得值得一试。”
隔房弟妹的事情,吴老夫人心里有数,她就是想要趁着弟妹还昏迷不醒之际,早早将侄女的事情定下来,却是没想到二弟竟也会搞这么一出。
若只是贱妾也就罢了,西府那些人也不至于这般火急火燎,偏偏那二弟想要纳的是个贵妾,要知道贵妾的分量可不轻,眼下弟妹又是那么个情况,贵妾一旦进门,西府往后到底是谁说了算可就有些难说了。
吴老夫人只当长孙看作是未曾及冠的少年,因而才会将纳妾冲喜之事想的这么简单,奈何这种事又不好与尚未定亲的少年郎摊开了讲,于是便只能敷衍道:“这些都是长辈之事,你一个晚辈不好多说,也别多问,更别去管,听明白了吗?”
江景辰心中暗自佩服陈敏儿的手段,面上不动声色,乖巧应声道:“明白了,那祖母与父亲商议,我这就送四弟和五妹去跪祠堂。”
江景昭猛地抬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那就有劳三哥相送了。”
江棋韵:“”